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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的事。他的箭上是淬了毒的,對他來說,不知被咬死和被毒死,哪個會先來。可越是心急,越容易出錯,他絲毫沒注意到他自己已經游出了楊珉之血液擴散的範圍。
一隻洞螈游到了鬼面郎君身邊,鬼面郎君卻絲毫沒有察覺。
這條洞螈不是最大的那條,那身長也有二尺有餘,若是蜷縮起來,能將鬼面郎君整個人圈在它慘白的身軀之中。洞螈頭部兩旁血紅色的鰓興奮的立了起來,它卻並不急著咬下去,它似乎在等待鬼面郎君察覺它。它在靜候著獵物最恐懼的時刻。
終於,在鬼面郎君驚覺地轉過頭的一瞬間,洞螈一口咬住了鬼面郎君的手臂。洞螈嗜血,更喜歡將獵物一塊一塊的撕下,它要將獵物分成小塊吃掉,享受狩獵帶來的樂趣。
鬼面郎君的臉在水裡扭曲了,不可抑制地慘叫出聲。即便是在水裡,何婧英也聽見了鬼面郎君的慘叫。
著一瞬間,鬼面郎君的臉在何婧英眼裡變成了淳兒的臉。鬼面郎君的慘叫變成了淳兒那無助的微弱的叫喊聲。何婧英心中一痛,對著那洞螈的頭就斬了下去。
可那洞螈,已活了數百年,身上的鱗片雖不是刀劍不侵,但也不是那麼容易斬斷的。何婧英這一劍劈下,只砍下洞螈身上的鱗片來。洞螈吃痛將鬼面郎君放開,對著何婧英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尖嘯。
洞螈的兩腮再次張開,如白骨的手爪漸漸在身側收攏。
何婧英持劍,冷冷地看著洞螈。這是一個狹窄的洞口。從這個洞口過去就可以到達暗河。洞螈與何婧英對峙良久,終於放棄了,尾鰭輕輕一擺退了出去。
何婧英終於鬆了一口氣,趕緊帶著眾人繼續向下游去。
好在楊珉之身上的血還不少,加上在水裡血液凝固得比較慢,不用自己再劃上一刀。
楊珉之已是強弩之末,被同樣已經只剩一口氣的蕭練帶著。如今也不知道應該是誰把誰的全屍帶出去了。蕭練伸手在楊珉之眼前晃了晃,楊珉之虛弱地伸出手來,比劃了一下。蕭練也也沒看清楊珉之比的手勢什麼意思,權當是ok了,反正只要知道楊珉之還活著就夠了。
眼見就要到暗河,何婧英與蕭練的心中都鬆了一鬆。暗河水流湍急,之前何婧英在探路時就發現暗河下沒有洞螈的蹤影。眾人只要進入暗河,應當就能擺脫洞螈。
蕭練與何婧英加快了速度。
就在此時,蕭練忽然覺得自己手臂輕了輕。蕭練疑惑地低頭一看,那被他攬在臂間的楊珉之竟然不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