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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畢,清原辭了雲鏡先生,離開院落。
“那位懂得勘測地勢的高人,如今不在蜀國,而居於南梁。”
清原細問了地方所在之後,眉宇便有思索之色,“昔年唐朝京都所在之處,就是南梁境內,也正因此事,南梁向來以正統自居。傳聞欽天監也設立於京城之中,這位高人既然是欽天監之後,如今住在南梁,倒不意外。只不過……這耗費的時日……”
他沉吟許久,加以思索,待仔細思忖過後,大約估算,這一去一返,應須得三個月的時日。
而水源道長也恰好是兩三個月之後才能歸來……
雲鏡先生說,水源道長歸來之後,在道觀之中還有要事,此後一年半載,必是住於道觀之內,不會外出。
“倘若去往南梁之後,無法請動那位高人,或是中間出現什麼變故,所求無果,那麼到時折返……也可回來道觀請教水源道長,其中算來,至多也就耽擱月餘時日。”
清原微微沉吟,心底想道:“如若水源道長也不識得這圖上的地方,那麼便只好去找白繼業了,但也不知他能否知曉?”
其實去源鏡城,請教白繼業,倒是最為直接且簡便的道路。
源鏡城白家,近在眼前,又不耽擱時日,可白繼業太過精明,終究忌憚最多,只得放在最後。
他低頭看著手裡的那一封信。
這信是雲鏡先生親筆手書,如今只差啟元手裡的道觀法印。
“雲鏡先生……實則也是一位眼睛銳利,洞察微妙的人物……”
清原想起雲鏡先生的神色,不禁感慨。
文人莫非都是這般精於算計?但凡見得事情,就都能猜出許多端倪?
四張圖紙,各自殘缺不全,清原已經截下了最重要的一張,並把四張圖紙的交界處,都留在第五張。
按說是難以看得出來的。
但云鏡先生不說四處地方,只說一處地方,顯然已是看得分明,只是未有點破罷了。
他出了院落,徑直去尋啟元。
……
啟元還在後院忙活,見清原到來,連忙放下手中的事。
“聽聞貴門當年曾有勘測地勢的法門,雖已是失傳,但在外還有另一脈,識得此法。”
清原將事情大致與他說明,然後說道:“在下厚顏,欲借貴門之名,請這位高人出手,推測我這四張地圖的所在。”
啟元聞言,沉思良久。
“與本門有香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