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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燈。
那裡有一個人做富商打扮的男子,長得心寬體胖,一個人佔著兩個人的地方,正在慢吞吞地就著一杯淡酒撿小菜吃,十分悠哉。
店小二哈欠連天地給他添酒,忽然,兩個中年男子順著酒樓的木樓梯上樓來,看打扮大約是這年輕富商的護衛之流。其中一個身形瘦高,臉上有幾道刀刻似的皺紋,乍一看平平無奇,店小二卻在碰到他眼神的瞬間就激靈一下嚇醒了,手一哆嗦,酒都倒在了桌子上。
那身形十分富態的富商見狀,便擺擺手道:“下去吧,沒有吩咐不必過來了。”
店小二聞聽此言,如蒙大赦,吭都沒吭一聲,一溜煙跑了。
“富商”這才道:“沈先生,童大人,請坐。”
原來這正是曹寧一行。
童開陽眯著眼掃了一眼那店小二逃離的方向,說道:“行腳幫的小崽子,武功不怎麼樣,人倒是乖覺得很。”
“只是被沈先生氣息所懾,不必介懷,”曹寧道,“如今金陵城中正是魚龍混雜,什麼人都有,咱們大隱於市,不算打人眼——怎麼樣了?”
“唱曲的沒了。”
童開陽斟了兩杯酒,先恭恭敬敬地放了一杯在沈天樞面前,沈天樞卻不給他面子,接過杯子直接從開啟的窗戶裡將酒倒了,自己兌了一杯白水。
好在童開陽與他相識多年,早知姓沈的是什麼尿性,也沒當回事,反而一笑道:“大哥這是到了‘清水去雕飾’、‘返璞歸真’的境界了。”
沈天樞沒搭理他這句馬屁,只說道:“趙淵小兒要在明日祭祖大典上宣旨冊立他那短命的侄子為太子,你們不是說那小崽子中透骨青很多年了嗎,怎麼還沒死?廉貞果然是個死不足惜的廢物。”
曹寧道:“趙淵就是看上了他這個侄子病病歪歪,才敢立其為太子,正好今日立儲,明天儲君就死了,他跟著假惺惺地哭一場,便算是‘還政’未果,往後更是名正言順的皇帝。”
童開陽奇道:“那趙明允不過是太子遺孤,又不是趙家冊封過的真太子,趙淵身為長輩,權宜之時接過玉璽,當了這皇帝,有什麼名不正言不順?”
曹寧說道:“若不是趙淵一天到晚將‘還政’二字掛在嘴邊,又要掩耳盜鈴地做什麼‘祭祖’‘立儲’的儀式,沒人說過他不正統。要我說,趙淵其人,可算是個當世的人物了,可不知為什麼,在提到一些事的時候他總是過分在意,乃至於有點失了分寸……說不定這裡頭還真有什麼你我不知道的貓膩。我瞧那位頂著化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