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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了。
顧遠康像是僵住了，一直沒回答。可沒回答就是最直觀的回答，沉默代表了一切。
他們猜的都是真的。
當年的那些全都是藉口，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為顧媽媽懷的是個女兒，如果是個兒子，顧遠康不會不著急報警救人，不會為了可笑的利益和臉面拖了那麼久。
可是……老婆的命就不是命嗎？
女兒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嗎？
蘇知樂想問顧遠康，可最後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，甚至看著顧卿之按著顧遠康揍，恨不得能直接把人打死，他都沒開口阻攔。
這樣的人不配做人，不配活著，可偏偏又沒觸及法律。
怕顧卿之真把顧遠康打死，最後還是秦朝延去把顧卿之拉開了，讓保鏢進來才徹底把顧卿之按住。
吃了這麼久的藥，又解了心病，本來狀態已經跟正常人沒區別了，就因為今天這件事，顧卿之又瘋了一回，被按住嘴裡還一直喊要殺了顧遠康。
“哥……哥你別這樣，不值得，他不值得你這樣。”
蘇知樂撲過去抱住他，一邊安撫他一邊找準機會給他餵了藥，讓他先冷靜下來。
等顧卿之安靜了，蘇知樂才放開他，轉身走向癱坐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顧遠康，走到面前直接甩了一巴掌，用了全力。
蘇知樂打過很多架，沒有一次扇人巴掌這麼痛快，痛快的同時還止不住的難過，拼命把眼淚往回逼才沒流下來。
“這巴掌是替我娘打的，你配不上我娘，連我孃的頭髮絲都配不上。”
蘇知樂又打了一巴掌，還是用盡全力，手都麻了，“這是替我哥打的，我哥沒瘋，瘋的是你。”
最後一巴掌蘇知樂沒有那麼用力，只是很響亮的一聲，“這是為我自己打的，以後爺爺和我哥都跟著我過，我和我哥都跟你沒關係。”
顧遠康捱了三個巴掌，始終沒有反應，只是一直盯著他看，紅著眼睛眼神越來越複雜。
蘇知樂不知道他是不是後悔了，但是早就不重要了，沒人需要他的道歉，如果他真的覺得愧疚，不如早點死了算了，省得礙眼。
那天顧遠康是被保鏢扔出秦家老宅的，顧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，知道了一切的根源竟然是重男輕女，放了話以後再也不許顧遠康進顧家老宅了，甚至直接說以後沒有他這個兒子。
顧家從來不會重男輕女，只有顧遠康，顧老爺子想不通，這個他從小就培養的兒子為什麼會長歪成這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