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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往,送衣是一份微薄的還報,左天行被兄長告到父親面前,確是受了重責,然而也激得他負槍從軍,另闖了一片天地。誰想到數十年後,命運讓故人再度相會,一個成了操縱屍傀攻城的梟雄,一個成了矢志守護百姓的武侯,冥冥中彷彿有雙無情手,悄然覆雨翻雲。
左侯嘆了一口氣,心境異常複雜,“舊事就罷了,你擒我無非是要勸降,如今各有所執,不用再浪費口舌,給個痛快吧。”
榮雋戴上銀面具,道了三個字,“隨我來。”
出了地牢,榮雋又成了冰冷威嚴的乘黃,一路不斷有教徒跪叩,他視若無物,帶著左侯穿過巍峨的殿群,策馬來到邊崖上的哨樓,一揮手讓其餘人退了下去。
積了數日的雨雲漸散,天光亮起來,乘黃對著巍巍群山開口,“血翼神教原先是西南數百部落之一,崛起全靠一眼赤色的泉水,就是中原人所稱的不死泉,它沒有不死的神效,但能強健經絡,昏惑靈智,有一位古祭司借它研出了控人為傀之法,令神教大興。不過因此術狠毒太過,引起各部聯攻,雙方几乎同歸於盡,祭司於是發誓只要各部尊奉神教,永不再用此術。從此神教獨霸西南,術法也從此斷絕,長久之後,誰都當是傳說。”
左侯沉默的靜聽。
“我入教後機緣巧合做了祭司,從傳承的殘卷中發現了秘法,琢磨了十餘年方成,不料令郎帶人混入教內竊藥,攪得教中大亂。”
一陣挾著溼氣的山風吹過,榮雋想起當時的情形,不免語氣怪異,“這份心機手段,實在不大肖其父。”
左侯依然漠著臉,嘴角有些發僵。
左卿辭當時追著蘇雲落而來,他重金賄入教中,暗裡挑動波瀾,引得聖女與護法拼得死去活來,榮雋也險遭不測,不過因此提前接掌神教,算是意外之獲,他也不多說,轉道,“黑巖下遍佈毒蟻,能蠶食一切活物,入教須經千蛛林、屍魂殿、謁神階,均是血翼神教立教時所設,近年被密林所掩,我接掌後重新整治,中原武林人追來救你,此刻就在山下,絕過不了這三關。”
左侯微微一震,凝視著狹長的山道,越加凝肅。
榮雋又道,“我拼了幾十年,費盡心血聚起大軍,卻被一朝盡焚,換個人我必讓他萬蠱噬體。你對我有舊恩,一些事我也盡知,應德帝將你弄得妻亡子散,在朝堂如履薄冰,還要受安華那個賤人的氣,何其屈辱,為何不興兵報仇雪恨?以我的大軍,加上你的戰策,奪取天下有何難。”
左侯扶欄遠眺,淡漠無波道,“之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