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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醫院出來,他們到陳雲卓之前安排好的他哥的那所公寓。
陳雲卓一路上都抱著蕭煙,蕭煙在醫院診治前又打了一劑鎮定劑,所以一直沒有醒。
他們沒有在醫院治療,而是在醫生診治後拿了藥就了家。
去醫院的路上,陳雲卓又叫了鐘點工去把公寓打掃了一下。所以進屋的時候,房間還算整潔。
陳雲卓把蕭煙輕輕的放在了床上,自己陪在他身邊,蕭煙一直在發燒,不時的說著夢話。偶爾的害怕,發抖,需要人不停的在旁安撫。
王喆走過來,輕聲說:“我下去買點米和菜,煮點粥,等他醒了吃。”
陳雲卓點點頭,又說:“把下面門診那個醫生也請過來,得給蕭煙扎針。”
王喆應了一聲,看著始終看著蕭煙沒有看他一下陳雲卓,眼裡一陣泛酸。
等王喆出了門,陳雲卓又輕輕的把蕭煙的衣服脫下,拿出藥膏給他上藥。
在醫院就診的時候陳雲卓已經給他上過一次,所以這時面板上的痕跡已經沒有先前那么嚇人。
陳雲卓輕輕的將蕭煙翻過身去,洗淨了手,擠出一些軟膏,向蕭煙那仍然紅腫不堪的小穴探去。
只是剛剛觸到,蕭煙便又開始發抖,陳雲卓用空出的一隻手拍了拍蕭煙,等他安定下來,狠狠心,手指繼續前進。
沾著藥膏的手指邊緩緩推進邊將藥膏塗抹在內壁,傷痕累累的內壁帶給陳雲卓心痛的觸感,他拼命的抑制住自己指尖的顫抖,慢慢的、小心翼翼的塗抹著。
蕭煙的傷口一直蔓延到內部很深的地方,陳雲卓每次整個中指都進了去才能勉強夠著深處的傷口。而每每手指的深入都會引起還在昏睡中的蕭煙小貓似地悲鳴,陳雲卓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安撫。
等到三次下來,一盒藥膏已用去大半,陳雲卓也已汗流滿了全身。
他將衣服給蕭煙穿好,用毛巾輕輕拭去蕭煙臉上的淚水,吻了吻他的臉頰,半摟著他,讓他繼續休息。
陳雲卓再怎么是年少的小夥子,折騰了一天,心裡的難過焦慮悲憤不斷,也早已身心俱憊了,不知不覺也睡著了。
王喆家的時候,便看到的是陳雲卓摟著蕭煙,倆人安詳入睡的樣子。
已經是午後,陽光暖暖的從窗戶滲透進來,散在那張雙人床上,束束陽光中,細微的灰塵起伏飄搖,整個房間此時充滿著一股祥和的愜意。
王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