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麼回事啊?”我問景蘭。
“時間不早了,你去還是不去啊?”
“我當然要去。”
於是他粗暴地將我用力一推,我就跌倒在鐵橋上了。慢慢地,我開始習慣橋上的晃盪了。抬頭一看,景蘭已經將通往他家的鐵門關上了,他自己也進去了。我試著扶住邊上的拱牆站起,一會兒就成功了。我往後退到景蘭家的鐵門那裡,用拳頭去擂門,又用腳踢。鐵門紋絲不動,一點響聲都沒有。回憶剛才的情形,似乎是,他想讓我從這吊橋去我想去的地方。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橋,然而在這上頭走一走又何妨呢?即算走不到我心中的那個地方,退回來再請求景蘭開門總是可以的吧?這樣一想就決心嘗試邁步了。
橋雖是鋼鐵製成的,可只要我有所動作,它就厲害地晃盪起來,我只能扶著拱牆一點點地移動。這橋像個敏感的、懂得我的心思的傢伙,死死抓住我的注意力不放。我不敢從鋼板的縫裡往下看,我要是看的話,一定會暈過去的。我就這樣扶牆走了好久,越走越懷疑自己的舉動,而且我的雙臂也越來越痠痛得厲害。這時我停下來看了看手錶,才一點二十分,還是半夜呢。我想,我還是回去吧,這種沒有盡頭的鐵橋,怎麼會通向我夢裡的靜謐的庭院呢?要是再不回去,我的力氣就要用完了。於是我又扶著牆往回走。
不知過了多久,累得頭昏眼花之際,我聽見遠處有人驚呼著火了。這種鋼鐵的橋和水泥的牆怎麼會著火呢?不容我多想,滾滾的濃煙已從橋的前方湧過來了。很奇怪,這種煙並不嗆人,只是弄得你什麼都看不見。我乾脆在橋上坐了下來,伏著花格的鐵欄杆打瞌睡。反正走不了,心裡也就不那麼著急了。時夢時醒中聽見有人在旁邊講話,是兩個女孩子,她們似乎是在我右邊的房子裡面,一會兒進屋,一會兒又出來,老在那裡走呀走的,說話聲也老不停止。我掙扎著醒來想看她們一眼,可是我眼裡只有那些煙。我摸了摸橋面的鋼板,心裡明白這種地方不可能有房子。還沒容我想清這種問題,我又疲倦地睡著了。一睡著,那兩個清脆的聲音又在耳邊說話,她們說的是我很熟悉的一個案件,那案子拖了好多年,結不了案,後來主要嫌疑人突然失蹤了。兩個女孩子,居然對這種事有莫大興趣,分析來分析去的。她們進屋時就將那張木門弄得吱呀一響,出來的時候則輕輕掩上,看來是兩個注重細節的女孩子。要不是隔著這些煙的話,說不定我已經同她們認識了呢。
我再一次醒來之際,突然就置身於她倆所在的茅屋了。我知道我的身體還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