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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:“又把我當病人了,你別擔心,我一切都好。頭不痛眼不花,還是老樣子,除了看不清人臉,和正常人一樣。”
“那你也要注意,別太焦慮了,你的腦子是受過重創的,要愛惜。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是開機的,不舒服要立即告訴我。還有,儘量少和秋曇參加志願者活動,你的身體不比她。”周良池叮嚀著。
“知道了,周醫生。”她看著那條領帶,那是他給她的印記,就像紀幻幻髮間繫著的紅絲帶蝴蝶結,提醒著她,她的世界,並不是模糊不清的,她不是一個人。
“你好我就安心。”周良池送她走,深呼吸,說。
她回身,將他口袋上彆著的筆,扶正,心事重重地說:“你也要好好的。”
“你的嘴唇怎麼回事?”他透過口罩露出的部分,看出了她腫起的嘴唇。
她連忙捂住嘴,說:“沒事,不小心摔的。”
“讓我看看,我是醫生。”他說。
“不能看。”
“你的狼狽我看得還少嗎,我不稀罕。”
她是個很自卑的人,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想把所有的難堪都隱藏起來,只呈現出 最好的一面,可偏偏她總是出醜。
周良池之於她,是這十三年以來,最溫暖的陪伴,無關愛情,無關心動,他在她心裡,是沒有性別的。
但少女時期的她,喜歡過他,也是真的。
放下也是真的。因為清醒地明白,不可得。她心裡牽掛著母親的身體,躲過周良池的檢查,她去了母親常說的那個小區。
她等了會兒,只見母親在接通一個電話後,朝馬路對面跑去。她跟隨在後,直到走進另一箇舊式小區。
起初她以為是母親悄悄接了鐘點工的私活,在掙外快,正想離開的時候,聽到一個人在對母親說:“請把這些傢俱搬到六樓去,要小心點,別碰掉了油漆。”
“放心好了,我是專業的搬運工,我知道怎麼避開死角。”母親的話,重重敲擊在林嚶其的耳邊。
“你一個女人能背得動嗎?我看你頭上還纏著紗布,我可事先說明,你要是體力不支摔傷了,我不負責的。”
“看你這話說的,我有勁,以前我丈夫在世的時候,我力氣比他還大好幾倍。”母親還是那麼愛吹牛。
她的眼睛溼潤了。
她靠在一輛車後面,只見母親用一根繩子將沉重的洗衣機綁住,再彎下身子背上洗衣機,一步一步艱難緩慢地朝樓梯裡走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