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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上,背對著她,垂下左手,修長的手指夾著煙,他一口接一口地吸菸。她注視著他背影,煙的霧氣緩緩散開。他變得低落消沉。
怎麼開始抽菸了?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抽菸。她輕輕走到他身旁,遞給他一杯溫熱水。
“月色很美。賞月的時候,才真的理解兒時背過的那些唐詩宋詞。比如去年元夜時,花市燈如晝。比如野曠天低樹,江清月近人 。比如但願人長久,千里共嬋娟。“她輕聲細語念著。
“再比如,世事一場大夢,人生幾度秋涼。夜來風葉已鳴廊。看取眉頭鬢上。酒賤常愁客少,月明多被雲妨。中秋誰與共孤光。把盞悽然北望。”他跟隨她,朗背一首蘇軾的《西江月》。
原來愁眉不展地朗背宋詞的男人,是這麼迷人。他身上總有股捉摸不透的憂鬱,好像深埋了許多的心事。
從來沒聽他提起家人,父母,中秋節對他來說,和她同樣難過吧。他不主動說的事,她不會過問。
“你一走,我就想抽菸。雖然你只走了一分鐘。”他看向她,強撐笑意,掩飾不住的心力交瘁。
她猛地心疼。
“小考拉,你想聽故事嗎?”他湊近她的臉問,面板飽滿潔淨,是極少有男子面板如此透徹吧。眼睛裡好像蒙上了一層湖水,清澈純粹,沒有絲毫紛雜。
她溫順地點點頭。
“本來,我不願回憶往事。”他吸口煙,掐滅,繼續說:“就是很想告訴你,也許你能從中明白我點兒。當年你問過我,為什麼來青海,我沒有回答你。”
“記得,你是蘇州的口音,我爸爸聽出來了。”她順著他的回憶。
“那是我媽去世後的第三個月,我隨我爸去青海,散心。我爸作為丈夫,似乎從喪妻之痛已經走出來了,可我作為兒子……我沒能從喪母之痛裡走出來。”嶽仲桉的聲音漸漸沉重。
她安靜地聽他
講述身世。
他父親嶽平然是江浙一帶聲名顯赫的棉紡織業商人,祖上自明朝起就開始從商。母親雙嘉是在茶館唱蘇州評彈的藝女。
在那個年代,世俗人眼中雙嘉不過是跑江湖賣唱之流,嶽平然娶她,算是從塵埃躍上高枝。嶽平然沉迷她婉轉靈動的曲調,加上她低眉哀怨,我見尤憐的容顏,唱曲時眼裡常含淚水,令人一顧傾城。
是那種讓男人看了想托起她下巴,細細凝望的美。
“其他都是叫女人,只有你母親才稱得上是女子。”
嶽平然連續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