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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倒不大在意,亦是低聲道:“婉兒姑娘的膽子,也似乎有些駭人,天子的心頭好,也敢妄自動了念頭?”
我聽著婉兒的前半句,琢磨不出意思,可李隆基的話,卻極為明顯……心底不禁蒙了層涼意,不動聲地看了眼婉兒,她是默了一默,攥緊我的腕子:“告退了,郡王。”話音未落,已拉著我急往外走。
雷雨陣陣,終是阻了她的腳步,她停下來,看著簷上落下的雨簾。
我亦沒出聲,此事嚴重,縱再有心思也不敢妄自開口。
默了片刻,我才開口道:“想見我的,是姐姐吧?”她沒有反駁,只牽著我入了偏殿,讓我坐下後,才道:“也是,也不是。”我不解,她又道:“你忘了,那日在洛陽城中你化解過一場干戈?”
我這才恍然,先前沒記起,是因為那場干戈,我其實只為了姚元崇,而不是那個飛揚跋扈的洛陽令。沒想到傳入有心人耳中,卻成了別的目的。如此也好,張昌宗是太平姑姑的人,婉兒的心思,還有那深不可測的太平公主,能對此時如此理解,只有好,沒有壞。
大殿內傳來陣陣歡笑祝酒,這裡卻格外安靜。
“永安,”婉兒細看我,“你不過雙十年華,尚算是最好的年紀,為何眼神卻像是當初心灰意冷的我?”我笑,隨口敷衍:“是昨夜沒睡好。”她明白我不願深說,嘆了口氣:“當年你有什麼,總是先和我說,如今,見了面反而不知說什麼了。”
我被她說得有些愧疚,忙把話轉到別處,和她說了些雜七雜八的趣事。她縱是受寵,也不過被困在這太初宮中,難出宮走動,聽我說到有趣處,立刻笑得歡,漸漸地也化解了剛才的尷尬。
正說到興起,外頭已有人傳話,說陛下來了。
我和婉兒忙起身折返,入殿時,眾人正是行禮。我剛要俯身行禮時,皇祖母已出聲道:“永安,來。奉宸府中無君臣之禮,你們也都落座吧。”我抬頭,她正側臥下來,二張兄弟已分坐左右,亦是笑著看我。
眾人謝恩,紛紛落座。左側是朝臣明俊,右側則是李武兩家人。
一室香薰,絲竹陣陣,果真是愜意非常。
我掛了抹笑,走過去,被她拉著坐在一側:“你怎麼都不入宮請安了?難道還在怪皇祖母當年削了你的封號?”我忙搖頭,道:“皇祖母不宣,永安怎敢擅入。”皇祖母笑著看我,又去看李隆基:“永安雖是沒了封號,卻仍是我最屬意的侄孫兒,隆基你可不能薄待她。”
李隆基起身回話:“孫兒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