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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住枕清,珍重地摟在懷裡,掩飾眼神中掙扎,他輕聲道:“今年是我們的第二年,希望還有許多年。”
“會的。”她說。
划槳的船家悠悠笑道:“冬日溪上小小舟,無花有酒好紅松;若無世間荒唐事,但入山林覓無蹤。”
同道河東逢伊麵(一)
百花吐豔,萬物復甦。
梅海身死的訊息傳遍了大啟,以為是樂善好施、宅心仁厚的商人,沒想到會做出這般十惡不赦的事情,不少人對此鄙夷,引起巨大的反應後,又逐漸銷聲匿跡。
梅海底下有不少討生活的人,梅海一死,梅家群龍無首,本以為會自亂陣腳,井井有條的規劃都會被打亂瓜分,沒想到梅海底下的二當家不徐不緩地出來維持局面。
這位二當家是個極其年輕的男子,有人說是梅海的徒弟,也有人懷疑是梅海的孩子,不過仍由旁人猜測,這位二當家依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出來維持局面後,又甩了甩輕飄飄的衣袖,走了。
河東鹽池、茶樓酒肆等,都已被安排妥當,有條不紊的進行著,但是教坊與花閣,這位二當家並沒有去打理觸碰,也叫仇羌解決得非常快,那些人甚至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。
最後走的走、散的散。
但在散夥之前,仇羌給每個人都分了不少銀子,這些並不是仇羌自己出的錢,而是薄映禾與枕清在梅海那裡拿到的賀禮,也就是所謂的陪嫁。
據枕清的話說,算是物歸原主了。
仇羌看著受困這麼久的地方,突然有一天把這個地方拆掉,覺得心中十分痛快,如果姐姐在天有靈,估計也能安息了。
他第一次露出暢快淋漓地笑意,毫無負擔地走在路上。梅海說錯了,即使給他解藥,他也只是身體自由了,可心依舊被困在一方狹小的天地。
他抬首回望著一片廢墟的教坊與花閣。
現在,他真的是完完全全地自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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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亭外,芭蕉尤綠,清氣盎然,滿目都是碧綠色。
應鈺這邊遇到了一點麻煩。
河東鹽池的商戶有三百多家,佔大頭的鹽商也不超過十家,如果想要在此地分一杯羹,肯定是要與當地的官差打好關係,這樣不可避免要花上不少錢,其中還不能確保這些人會不會帶著她。
盛松言安靜地坐在一旁,知道應鈺心中憋屈洩氣,他也跟著焦躁不安,可是對於商場的事情並不如應鈺精通,便也怏怏不快,肚子琢磨半天的話正要開口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