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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人帶上床榻上,細細描摹那張溫和慈悲的面容,緩緩道:“江訴,你是不是也在痛苦,也在害怕,你明明可以用最惡劣的手段,明明可以和阿之奎合作,卻偏偏轉向了符生枝,是因為怕我因你而受到傷害嗎?
“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,如果你與阿之奎合作,那麼我殺了你,再陪你一起死,如果你沒有和阿之奎合作,打算單槍匹馬,那麼我做你最鋒利的那把劍刃。
“我想,你做了我這麼久的刀,這一次換我來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江訴看著枕清說得如此鄭重其事,忽然覺得一棵特別酸澀的李子樹在這個春天,開出了最甜的果實。旁人都說枕清是個自私自利的女娘,可是沒有人知道,枕清在他心中是最講道理、也是最好最好的女娘。
他愛枕清,今夜比往日要更愛一點。
幸好,這個仇,他自己報了。
他不需要讓枕清陪著自己以身犯險,更不需要枕清做他手中的利劍,他只希望枕清能夠事事如意,平安幸福。
“江訴,你在這個世界不孤獨,有我,有我愛你。”枕清眼眶含著淚,她眼睫顫抖,淚珠忽然掉在江訴的面龐上,旋即傾身吻上江訴的唇瓣。
他們像是最瞭解彼此的瘋子,江訴在口腔中感受到血腥味,突然笑了一下,輕吻枕清的耳垂。
她以為她是被救者,可她永遠都不知道,他才是那個被她所救的溺水者。
夜色迷離。
枕清滿臉潮紅,悶哼一聲:“江訴我疼。”
“哪裡疼?”
良久沒聽到回答,江訴悶笑道:“你不說,我怎麼知道你哪裡疼?”
明月如水,水波盪漾,望看紅溼處。
同道河東逢伊麵(六)
第二日,枕清起晚了,見到符生枝的時候,並沒有什麼好神態,而江訴則是春風滿面,符生枝目光流轉在這兩人身上,突然覺得有些沒看明白,這究竟是什麼意思?
怎麼江訴沒被打,反倒是被滋潤的樣子。
符生枝懶散開口道:“你也別怪來聽,他這是為了銀州城的百姓報仇呢,之前朝廷賑災的糧食在半路被這蘭州刺史給換了。當初他還不是蘭州刺史,是吏部的小官。他以為這件事誰都不記得了,可沒想到江訴清楚明白,甚至來找他尋命來了。”
說完,他還打量著枕清的神情,發現枕清沒有一點憤怒和詫異,這麼大的事情不生氣,不跟江訴鬧上一場,倒是有些不符合枕清的性格,還以為是那種即使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