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領軍追緝……
多麼合理的現實,只是她想象過無數種死法,卻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親手殺死。帝都的報紙會怎麼說?英勇的執政官終結魔女,擊穿漆黑的心臟,結束她罪惡的靈魂?她又想笑了,可凍僵的臉龐完全笑不出來,或許是目光洩露出的嘲諷激怒了對方,她清晰地聽見他的指節響了一下。
猜錯了,他根本不必用槍,空手就能扭斷她的脖子。她很想把最後一句說得清晰冷定,卻只發出了一縷澀啞的微聲,“……來吧……”他一言不發,又踏近了一步。
她終於看清了陌生又熟悉的黑眸,那種極端的冰冷消失了,取代它的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情感,彷彿翻湧著熔岩的深淵,帶著吞噬一切的狂暴。
她怔住了,突然一下眩暈,已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橫抱起來。意外的驚悸比夢境更不真實,她徹底驚呆了,甚至忘了掙扎,怔怔地望著他。
他的呼吸很沉重,線條分明的唇緊抿,下頜繃得極緊,雕塑般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,沉默地俯瞰著她,而後抬起了頭。
一步又一步,瓷片在堅硬的軍靴下咯吱輕響,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聲音。帝國執政官抱著她,踏過尖利的碎屑,走過冰冷的長街,穿過森林般的軍列,迎視著無數目光。
所有眼睛都在凝視,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對人。
拉斐爾鬆開了鉗制以撒的手,現狀也不再有這一必要。利茲皇儲同他一樣,在窗前陷入了呆怔。直到近衛軍隨著馬車一起撤離,拉斐爾才能說出話,“是我眼花?那好像是修納執政官——他發瘋了?”
以撒佇立許久,忽然開口:“拉斐爾,你曾報告說查不出修納從軍前的經歷?”
拉斐爾不明所以,“沒錯,那位閣下像十六歲以後突然冒出來的。”
“傳聞說他討厭綠眼睛的女人?”拉斐爾更為茫然,“確實如此,這與他突然發瘋有關?”
以撒靜默了半晌,唇角抽了抽,突然笑起來。奇怪的笑容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意味,拉斐爾悚然不安,幾乎以為又多了一個瘋子,“您在笑什麼?”
“怎麼會有這種女人?她竟然能一直保守這個秘密,沉默地將它帶入墳墓……”以撒眺望著遠去的馬車,笑容複雜而苦澀,透出一絲懊惱,“修納真是世上最幸運的男人。”
拉斐爾徹底傻了,“您到底在說什麼?”
以撒終於平靜下來,淡淡道:“拉斐爾,你說過林伊蘭當年縱火的原因之一是替情人報復。”
“對,但那只是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