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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影很親近花芷,見到她就直往她面前湊。
花芷掀開帷帽一角,摸了摸臨影的頭,道:“陸先生這是……”
“我和你一道去。”
花芷也不問他怎麼知曉自己要出去,“就在京中,不會有危險。”
顧晏惜不說話,卻沒有半點被說服的意思。
花芷不想誤了時辰,也就不再多說,踩著長凳上了馬車。
顧晏惜眼裡浮起笑意,不擅長拒絕對她好的人就是花芷的短板,當她知道你的出發點是為她好時她就算心裡不願也無法一拒到底。
雲來酒樓三樓靠近主街的包廂內,白銘夏低頭看著茶盞中的茶葉沉沉浮浮,心思跑出了老遠。
生在京城長在京城,各家小輩多少都是認得的,做為白家三子更是從來都不缺少往他身邊湊的人,可真正能當朋友的沒幾個,花平陽就是其中之一。
他們兩家世相當,處境也相當,都是心有萬般抱負卻無從施展,花平陽還好,至少兄長不會防他跟防賊一樣,只要他不一心往仕途上去便能隨心所欲過日子,他卻不行。
他的兄長哪哪都比不上他,卻還容不下他,但凡他做點什麼他都要派人從中攪和了,時間長了他也就懶得再折騰,接下了家裡這一攤子買賣,徹底絕了那些個心思。
可就算他退得這麼徹底他的好長兄還擔心他貪墨了公中的銀子,帳房全換成了他的人不算,他還時不時親自查帳,做得這麼難看父親也不過是口頭上敲打幾句,母親更是讓他退讓,卻沒人發現他都已經退到懸崖邊了。
有時候啊,真想幹脆把他掀下來,把他踩腳底下讓他看看兩人的差距有多大。
門被人輕輕敲響,白銘夏回神,坐正了身體示意下人去開門。
戴著帷帽進來的女子就算看不到臉也能看出她的從容姿態。
白銘夏是知道花芷其人的,花平陽灌多了黃湯後不止一次感慨他的侄女可惜是個女兒身,現在看來倒也幸虧她是女兒身,不然花家沒了男人撐著又去了老太太,還不定會變成什麼樣。
再看了眼跟在她身後進來靠牆而立的男人,白銘夏微微皺眉,這是哪家的?花家的姑娘怎會和一個眼生的男人走在一起?
花芷取下帷帽遞給抱夏,福身一禮,“花氏見過白公子。”
“免禮,坐下說話。”白銘夏這是第一次見花芷,確實如傳言一般顏色好,可更讓他另眼相看的是她的姿態,不卑不吭,不急躁不輕慢,沒把自己放於低處,也沒有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