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趟被輕舟大敗於河曲,對他聲譽的打擊無可估量,亦令以百計以前在他高壓統治下的弱小民族離心,紛紛往遠處遷徙,欺他鞭長莫及。這是第二個令我們感到是時候回去的原因。」
又笑道:「直到今天,我們仍是託輕舟之福。」
龍鷹心裡欣悅,沒想過河曲之戰,對一眾突厥兄弟可起此妙用。
忍不住問道:「復真和翠翠留下來還是到大草原去?」
寬玉道:「翠翠天天聽復真述說大草原的諸般好處,既說得心動,更清楚復真的心意,當然嫁雞隨雞,相偕返塞外去。」
龍鷹籲一口氣,為老朋友高興。
沒了仇恨的羈絆,立可迎來生命裡的春天。當年在山海關見到他們,士氣昂揚,一副大展拳腳的姿態,怎想過這麼快離開。
問道:「寬公有何打算?」
寬玉道:「臺勒虛雲刻下是否在西京?」
龍鷹道:「他在這裡,情況異常微妙。」
寬玉道:「願聞之!」
龍鷹沒隱瞞的,盡告寬玉自己與臺勒虛雲角力的過程。
寬玉聽罷,徑自沉吟,好一陣子後,道:「此正為我到西京找輕舟的原因,就是掌握時機。」
又沉聲道:「依估計,與臺勒虛雲的對決,將發生於何時?」
龍鷹欣然道:「有寬公在我們一方,大增我方勝算。照目前的形勢發展,在一段很長的時間內,我們和臺勒虛雲仍處於合作關係,須到韋后、宗楚客伏誅,相王登基,情況始告分明。但這仍須一段時間,我們和臺勒虛雲的直接衝突,方浮上水面。」
寬玉道:「我曉得不可能做出準確的估計,然可否給我一個大約時間?」
龍鷹頭痛的道:「這個對寬公很重要?」
寬玉道:「若有足夠的時間,我想走一趟塞外,回去見我的子子孫孫,享受一段令我夢瑩魂系的草原生活,觀草浪,嗅草香,尚有何憾?」
龍鷹笑道:「寬公放心去好了,你期盼的日子,絕不可能在一、兩年的時間內發生。嘿!就以兩年為期。如何?」
龍鷹脫下棉外袍,脫掉靴子,躺倒無瑕的秀榻去,掀被安眠。
無瑕至少有幾天沒在此榻睡過,因嗅不到她殘餘下來的幽香。
柔夫人、湘夫人遠走他方,無瑕會否因而感到寂寞?至少該不大習慣吧!
今天她回來的機率不低,因曉得自己定來找她,除非她不在西京。
想著想著,不自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