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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陣,繼而望向錢海清笑道:“裴大人這是換了個學生?”
“王爺萬福。”裴鈞抬手同他作揖,答了一句:“學生還沒換呢,指不定這一個明兒也給趕出去了。”
他身後錢海清正在給晉王行禮,行至一半忽聽這話,盯著裴鈞後背就瞪圓了眼。這一出裴鈞見不著,卻叫他對面的姜越看得莞爾,而裴鈞見姜越發笑,這邊扭頭去看錢海清,卻又見錢海清一臉對他笑得極乖順,便狐疑地遣他先隨處去轉轉,自己只回身繼續同姜越說起司部事務。
姜越臉上被刺客留下的小紅疤已落了,現只剩道淺淺印記還掛在眼下,瞧來自然不比還紅著的時候氣勢凌厲,早也恢復些平日的淡漠溫和,卻叫裴鈞看來,一瞬直如光景回流似的,幾乎又覺眼前的姜越已同少年時的影子層疊起來,就連那臉上印記的位置都差不多相仿,若不是口中還講著城防、囤糧,他怕要真以為自己還在青雲監替他跑腿送書了。
姜越察覺裴鈞的打量,正說著的話便漸漸結了,先道:“多虧了裴大人送來鯊露,孤逐日塗抹,臉傷當不日便愈。孤要謝過裴大人。”
裴鈞原是根本沒指望姜越會用他送去的藥的,卻未料姜越竟直言好用,不免些許訝然地稍稍點頭示意:“王爺哪裡話,是臣要謝過王爺贈茶呢。”
姜越聽他說茶,笑意就漸漸染上眉梢:“那茶花兩度因裴大人盛放,想來是同裴大人緣分匪淺,孤不過是茶贈有緣人罷了。”
“那王爺就謬讚了。”裴鈞一聽這話只想苦笑,“王爺,臣研習至今尚未再見那茶花再開呢,如此無緣,豈非要叫王爺收回那寶茶才是?倒省得它通通廢在臣手裡,多可惜啊?”
姜越聽言幾乎是立時就道:“裴大人不必介懷。”又仿似因這話說得過急,說完便有了少時的停頓,接著稍一作想,才用後話道明所以:“畢竟今年的新茶,不日也快來了。”
“前日承平國書已至鴻臚寺,孤也有幸得了份轉呈——聽聞承平二皇子一行已到達平京關了,料明、後日便會入京,”姜越手中拿出下一份待籤的文折,不緊不慢地對裴鈞報以個安心的笑,“每一年的承平國使都會帶來許多妙茶,今年若有新物,孤到時便再邀裴大人共品。”
可他這一說起承平二皇子,倒沒叫裴鈞先想起什麼茶來,反倒是先想起了這一年國宴上會發生的一件事,那就是這一年的承平來使因請求與姜氏皇族和親,同行便帶來了一位年輕貌美的皇族國姬,名叫秋源芊。他們希望少帝姜湛將此女立為妃嬪、甚至皇后,以重現舊日永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