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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孤逆了裴大人一次票就遇刺了,若要再同裴大人逆著,怕要叫老天都饒不得,故還是算了罷。”
說到這兒裴鈞還未及接他玩笑,底下宋毅為首的幾個參司正查賬回來,見姜越和裴鈞都在,便提了句司部團年的尾牙還沒辦,正巧見他二人都在,要麼就今日午膳一道出去聚聚。
姜越聞言看裴鈞一眼,神色是不無不可,裴鈞細想往後倒更沒這閒工夫,就也應了,且看時日回府再來又很倉促,於是便乾脆坐下替姜越分擔了少許職權內的公文簽印。二人說著話,利落了結了公事,等到正午便被司部官員一道簇著去了常有來往的酒樓裡擺席,坐下的時候,身邊還跟著個滿眼新奇的錢海清。
席間多是上下敬酒逢迎,也有宋毅幾個來開錢海清那姨太太的玩笑,卻總賴著姜越在場,不甚活絡得開。姜越自然是知道的,故稍坐一時便起身先行,一如過往數年一樣,而裴鈞送他出去時,也同他提前互道了一句年節好,算是全了官中的禮數,再說一句國宴上見,好似又叫二人間比往年多少有些不同了。
宴散後裴鈞領著被灌了兩口小酒的錢海清回去忠義侯府,眼見六斤、董叔和一眾下人聽聞錢生回了,竟都出來迎這學生,且與錢生打笑說話,就不免想起鄧準從前每每回府時,周遭不過都低吭一聲罷了,心中便不知起了哪般滋味兒,又不想擾這份兒喜樂,便待董叔過了與錢生重逢的心熱勁兒,只拉著董叔走到了後院,叫董叔拿些香蠟錢紙來,低低告知他鄧準死了。可一轉頭,他竟見錢海清就那麼手足無措地立在廊下,顯然是聽見了二人的話自覺尷尬,饒是平時巧舌如簧,此時也說不出一句話了。
實則這也不是個誰頂替誰的事兒。鄧準是自作的孽障,並不是因為錢海清才被趕出去的,更不是因為錢海清才死的,可若要說此事同錢海清全然無關卻又確然不是,這當中千絲萬縷的運道改來換去交 合出這麼一個結與果,自然不是誰能料到的,錢海清覺得無措也算在所難免。
錢海清是個心竅多的人,裴鈞未免他憂慮處境而心中生變,便說:“你若住在鄧準那屋心裡膈應,就叫董叔給你換一屋住,來年春闈前若要願意,就留在此備考亦可,沒有人會趕你出去。”
錢海清聽了這話才稍稍安心,回神來謝過裴鈞、道了節哀,也說不必勞煩,此時收起一容尷尬和憂慮,竟頗懂事地跟在董叔後面,幫著一齊搬出了倉中的少許祭奠物件,三人一齊燃香燒燭,沉默而略顯怪異地給還未下葬的鄧準燒了些不知何往的紙錢,待收拾好了,錢海清摸回了房,董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