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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尖小痣,微抿的唇,線條嘟嘟,顏色像玫瑰化開的汁水,滴在他眼瞳中,世界驚春。
連城猝然後仰。
但晚了一秒。
後腦勺被寬厚的大手裹住,唇舌猶如洪水沖垮的堤壩,再牢固的防禦,在他面前不堪一擊。
硬邦邦的牙齒碰撞她,有力火熱的舌頭絞著她,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。
連城一向沒有接吻道德,她從來不閉眼。
梁朝肅這個人,單從外貌,連城找不到能與他相較的。
五官已經足夠濃墨重彩,更生出獨一無二的氣勢風韻。
他冷的峻峭,沉得莊重,生活習慣清心寡慾,不吸菸,不酗酒,口腔清新,永遠與他本人相似的一絲微涼。又在澎湃中,火熱時,欲罷不能,像被妖女引誘的神明,破禁,墮落,轉為黑暗裡瘋狂的魔。
連城還感受他在一點點失控,沉淪。
“梁——”她撥出一個字,從稍分開的縫隙中,看見電梯門外驚掉手中大蔥的阿姨,迅雷不及掩耳捂住腿邊小男孩的眼睛。
“小夫妻,傷風敗俗——”
電梯門又關上,連城窒息,心理身體雙重意義上的。
梁朝肅背光俯首,面容攏在暗影中,“不去醫院。”
連城在二樓出電梯,頭暈乎乎,看樓道扭扭曲曲,腳下踩棉花似得踉蹌,嘴裡十分頑強,“真不去?”
梁朝肅半抱半扶,聽到這句話,又看她。
眼眸霧濛濛,眼角含淚了,比襯紅腫的嘴唇,泫然欲泣又呆呆楞楞的模樣,可憐又可愛。
一看就是短時間內,腦子沒機靈過來。
梁朝肅眼底翻出成片逗弄的濃烈笑意,擴散到面容前,俯身一把打橫抱起她。
在消防步梯的臺階上,俯首唇研磨她的唇,一顛一落,深入一點。
吞下她所有嬌滴滴的喘,接招她所有壞脾氣的抓撓掙扎。
………………
接近晚上八點,連城虛脫回到梁家。
王姨關心她,“連城,你晚飯吃了嗎?身子不好,要注意臥床休息,別亂動。”
連城下午醫院的確沒去,卻被帶回翡翠公館,她生理期餘額不足,但好在還有幾絲血跡,窩窩囊囊,推來擋去幾個小時,沒釀成大禍。
走的時候,梁朝肅那雙眼睛如狼似虎。
連城不敢想,一頭即將憋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勇猛豺狼,籠子到期了,放出來有多可怕。
“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