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裡的白衣人正背對著她,不知道在寫什麼。
“公子,吃藥了。”
“放下吧。”
樂芸依言將藥放在桌子上,卻伸手抽走他手上的筆,筆尖的墨汁濺到宣紙上,氤氳出一團濃濃的墨色。
沈融陽嘆了口氣。“你這是gān什麼?”
“若你能好好休息,我也不至於此了。”樂芸難得沉著臉,將筆往桌上一放。
“我這不是沒事麼。”沈融陽邊笑,瞟了眼黑糊糊的湯藥,面對千年旱魃也面不改色的如意樓主眉頭一皺。
樂芸看了眼前幾乎瘦了一圈的人,心中有點發酸,以前就算寒冬臘月,他也就一身薄衣,現在卻多加了兩層,唇色依舊有點泛白。
“大夫說你經脈重創,體虛畏寒,半年內也不能妄動內力,這藥若是不喝,只怕半年就變成三年了。”
沈融陽抿抿唇,露出一種幾乎要從容赴死的神色,端起碗,仰頭喝下。
樂芸不覺好笑,誰能想到名震天下的如意樓主居然怕喝苦藥,可他自小如此,無論威bī利誘,都軟硬不吃,寧願針灸也不喝藥,只是這一次大夫說他受的傷太重,需要內外調理,卻是非喝不可了。
“我還沒死,別露出這種表情。”沈融陽笑嘆一聲,打斷她的走神。
那個時候,你確實離huáng泉不過幾步。
樂芸張了張嘴,終究沒有說出來。還記得沈融陽一身是血被莫問誰和侍劍攙回來的時候,如意樓內一片混亂的情景,她更是方寸大亂,六神無主,看著這人毫無血色,神智不清的模樣,樂芸差點忍不住痛哭,怎麼一個人安然無恙,談笑自若地出去,能傷成這樣回來?以他的武功才情,天下又有誰能傷他至此?
“公子……”她垂下頭,幽幽道:“如意樓上下,以你為尊,請你保重身體,不要再冒險行事了。”
“huáng山之事,是萬不得已的下策,自然不會下次了。”沈融陽淡笑,“好了,出去幫我泡一壺茶吧,這藥苦得很。”
樂芸正想答應,門外便有人來報,北溟教主上門欲請樓主一見。
她悚然一驚,再看沈融陽,卻沒有半分意外的神色。
“請他進來。”
無論何時,陸廷霄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,即便得知陸輕璽的死訊,莫問誰也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變化,旁人也許會以為他冷血或深於城府,沈融陽卻知道他不過是將很多事都看淡了而已。
“你來了。”
負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