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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雲崢倒真沒想到司業大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, 微微一愣。
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,開口道,“可否說明緣由。”
“祭酒大人,老臣近日, 身子頗有些難受, 夜晚失眠到天明, 白日精神不濟,恐怕是犯病了。”司業大人一面說一面嘆氣, “祭酒大人, 老臣年紀也大了,請您准許我告老還鄉。”
祁雲崢看了他愁苦的面容一眼, 緩緩道。
“若是我沒記錯的話, 司業大人您今年才花甲之年, 雖鬚髮早白,卻精神矍鑠, 而張懷寧博士今年已年逾古稀,仍舊還在課堂上教書, 平日裡你們還經常下棋爭吵,寒風天, 大雨天,也沒見您二人停過……”
聽著祁雲崢無情又理智的聲音, 司業大人老臉一紅。
“也不是時常爭吵的……”他無力辯解道。
“司業大人, 我來這國子監也已有幾月,看您年事已高,也極少給您安排事務, 往常需要您做的事……”祁雲崢單手拂過一旁的文櫃, 裡頭密密麻麻是國子監的各項事務文書, 以及各堂平日裡抽查的課業,還有與朝廷上報的文書。
“您需要做的事務,我也一併代了,您想做什麼,便挑著做些,其他時間隨意去哪兒,下棋看書,都可以。”祁雲崢目光沉沉看著他,“司業大人,您在國子監幾十年,如今確實到了該休息的時候,可監生們需要您,司業大人的地位無可取代,您捨得拋下這些監生們離開?”
司業大人眼眶微熱,為難地垂下腦袋。
“可有什麼難言之事。”祁雲崢盯著他,“您可以告訴我。”
司業大人被他如此目光一看,反而心虛不已,內心掙扎無數。
祁雲崢作為祭酒大人,確實挑不出毛病來,他禮賢厚待國子監的博士助教們,對於諸位監生也是關心備至,連各堂月度考試的考題都親自把關,對聖上那邊也是無可挑剔,本是人脈甚廣,可以平步青雲的大好青年,卻為了國子監四處奔走,只為了上頭的銀兩款項。
司業大人想說實話,卻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怎麼開口,難道說,“你與那江監生是怎麼回事?”
這事情板上釘釘,他做都做了,難道還會改變什麼不成?
祁大人是不錯的人,江監生也是不錯的人,可這事情湊一塊兒,便是無法可解。
“沒,沒有別的原因,就是想告老還鄉。”司業大人硬著頭皮咬牙道。
“好。”祁雲崢勸也勸過了,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