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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她抗拒的眼神, 祁雲崢微微一怔,緩緩鬆開了觸碰她的手。
江眠月渾身都鈍痛不已,手腳彷彿被碾碎了似的沉重而痠疼,口中的舌尖也是火辣辣的, 彷彿塞了無數枚辣椒在口中, 令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她緩緩清醒過來, 緩和了半晌終於氣順,這才想起自己方才經歷了什麼。
剛剛長跑中的後半段, 她意識模糊差點堅持不住, 才自己咬了自己的舌頭。
當時不覺得疼,滿心都是要跑完全程的意志, 可此時清醒過來以後, 那疼痛愈發兇惡起來, 聯合著身子的所有關節與經脈,對她發出抗議和叫囂。
她淺淺環顧四周, 顯然,這裡是國子監的醫舍之中, 並不是上輩子那沉悶的後院裡,面前的祁雲崢, 也並不是上輩子那冷心強勢的首輔,而是眼中懷著對監生滿心擔憂的祭酒大人祁雲崢。
她緩緩舒了口氣。
“你醒了。”祁雲崢緩緩站起身, 平靜面容之下帶著幾分關切, “還好嗎?”
江眠月低頭咳了幾聲,舌尖疼得厲害,頭也有些眩暈, 一時沒撐住, 又倒回了床上。
她帶著幾分歉意, 無奈道,“抱歉……祭酒大人……”
“無妨,你身子不適,無需行禮。”祁雲崢聽著她虛弱的聲音,緩聲道,“好好歇著,劉大夫去給你熬藥,一會兒便來。”
“多謝……祭酒大人。”江眠月疲憊地喘了口氣,胸口和喉嚨間仍舊有種被灼燒過後的疼痛感。
祁雲崢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你休息吧,我在外頭守著,有任何事,叫我便是。”
江眠月剛想說不必他親自守著,祁雲崢卻已經邁步離開了廂房,關上了門。
她緩了口氣,沉默的看著屋頂的橫樑。
她是贏了吧?失去意識之前,她記得自己確實是得了第一,這才放心的松下那口氣暈過去。
最後一個瞬間,她似乎記得自己沒有接觸到那僵硬的泥土地,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裡。
是誰……不言而喻。
江眠月緩緩轉過臉往外看,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,淅淅瀝瀝的有些潮溼之意。
外頭的雨聲中,祁雲崢似乎在與誰說話,聽不清具體說了些什麼,不過,那二人站在屋簷下,能看出一高一矮,矮的似乎是司業大人。
司業大人也來了。
她既跑了第一,定是有獎賞的,皇上金口玉言,定是做不得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