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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都是大部頭,厚得如磚塊,江眠月的手有些無力,稍稍拿了會兒,便開始不停顫抖。
她咬牙堅持著往前走,可手上的重量越來越沉,那書被她死死抱在懷裡,卻依舊有些支撐不住,幾乎下一秒便要滑落下去。
正當她支撐不住,以為那書要掉落的時候,忽然,一雙手忽然伸了過來,托住了那兩本書。
江眠月心中一顫。
她飛快抬頭一看,卻見尹楚楚正擔憂的看著她,“你手怎麼了?難怪你清晨要讓玉兒幫你穿衣裳。”
“你不用去祭酒大人那兒嗎?”江眠月問,“別耽誤了事,我可以的。”
“可以什麼呀,就是祭酒大人提醒,讓我來幫你的。”尹楚楚一面搶過她手中的書一面開口道,“多虧了他,不然我還注意不到你一個人在此磨蹭什麼。”
祭酒大人?
江眠月轉頭看向祁雲崢的方向,卻見他正在忙碌中,似乎並沒有往這邊瞧。
尹楚楚笑了笑,“走吧,我替你送過去再回來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江眠月鬆了口氣,“幫大忙了。”
二人並肩往彝倫堂的另一頭走,這時,祁雲崢才緩緩抬起頭,重新看向江眠月的背影,目光略深。
今日做的都是初步的準備工作,江眠月雖然手上不適,好在今日除了那些書外,便沒了其他的事情。
崔應觀讓眾人坐好,各自拿了書,仔細跟諸位講解校書的注意事項。
江眠月手指艱難的扶著書,一面聽一面手指顫抖的翻頁,終於,坐在她身邊的裴晏卿發現了她手上的端倪,微微蹙眉,看向她。
江眠月發覺他的目光,抬眸與他對視。
“手,怎麼了?”裴晏卿低聲問。
“無妨,休息兩天便能好。”江眠月笑著應聲。
“那位男監生,沒錯,就是剛剛說話的那位,站起來。”正在與眾人講解的崔應觀忽然開口。
這一聲不大不小,彝倫堂空曠,卻顯得有些迴音。
裴晏卿頭皮一麻,立刻站起身來,“學生裴晏卿。”
“為何交頭接耳?”崔應觀將書緩緩放在桌面上,笑容淡淡,卻並不友好,“與江監生在說什麼?”
彝倫堂的另一頭,尹楚楚聽到江監生三個字,立刻轉頭看向另一邊。
她這麼一轉頭,不少祁雲崢跟前的監生也跟著轉頭,都想看那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,居然讓平日裡十分好說話的崔司業有這樣大的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