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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眠月喘著氣趕到的時候, 祁雲崢已經站起身,他面色如常,平靜地看向遠處。
他似乎在看崔應觀,又似乎在看那驚慌跑遠的馬兒, 手指尖捂著傷口, 血從他的指縫中緩緩流出來, 與他白皙的手指形成強烈的衝擊感。
“祭酒大人。”江眠月喘著氣看著他的傷處,滿眼的擔憂, “您傷得重嗎?得快些止血, 現在醫舍應當有人值守,您要不要先去……”
“然後告訴他們這是崔司業傷的嗎?”祁雲崢語氣淡淡, “回去止血便是, 小傷罷了。”
江眠月聞言, 卻不止該如何回應他。
祁雲崢說得對,若是此時傳出去, 該如何解釋?崔應觀日後在國子監還如何為人師?
於是江眠月眼睜睜看著他的血順著他手指緩緩往下流,浸溼了他的衣袖。
那傷口哪裡是小傷, 流這樣多的血,得有多嚴重, 她上次受過傷,著實體驗過那失血的無力感, 知道他此時應當不好受。
“祭酒大人, 先止血吧。”江眠月道,
江眠月撿起地上的箭,發覺那箭頭上有布料的碎片, 卻沒有血跡。
她一愣, 看向祁雲崢那傷處。
那布料確實是被這箭頭劃傷的, 可這箭頭並非開刃,照理說並不能弄出那麼大的傷口……江眠月不免覺得有些奇怪,看向祁雲崢時,卻見他面色蒼白,目光卻正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“止血,需要借用你的一樣東西。”祁雲崢忽然道。
“什……”江眠月還未開口,便感覺他的手落在她的髮髻上,隨後便覺得髮絲一鬆,頭上的髮帶被他抽了下來,他忽然張嘴,咬住了髮帶一端,另一端快速纏繞在手臂上,最後死死繫緊,用以止血。
江眠月的髮絲緩緩落在後腰,垂在身後,烏黑飄散如墨,隨風飄蕩。
她有些愣住了,祁雲崢的動作極快,可咬住自己那髮帶的一瞬間,她卻只覺得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心頭跳的厲害。
明明……他什麼也沒做,可江眠月卻總覺得此舉著實是……令她窘迫不已。
有種過於親暱的錯覺。
遠處,崔應觀沒有走。
雪越下越大,遠處雪中的二人的動作他盡收眼底,見祁雲崢那動作,崔應觀心頭掀起一陣煩躁,可他卻控制住了心中的怒火,沒有衝上前去,而是靜靜地呆在原地。
從那支箭射出去的時候開始,崔應觀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