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麼樣子。
也許真的面對了,不管多悲慘的生活也想要過下去吧。她這樣的人就跟街頭的流浪貓一樣,不是奔著多明朗的未來在努力,或許根本看不到終點,而是從骨子裡就不喜歡所謂命運的強壓,所以拼了命地露出自己鋒利的爪牙。
但是葉雲程不大一樣,他有過完整健全的身體,也有過和睦溫馨的家庭。失去它們後的每一天,都能嚐到生活的苦。
“你奶奶雖然性格比較冷,但她是個好人。”
葉雲程說,“誰也沒有辦法給你太多,她不能保護你,你只能自己堅強起來。”
方灼知道的。老太太除了愛,能給她的都給她了。
葉雲程回憶道:“我讀到高二就輟學了,後來經人介紹去小學裡代過課。雖然沒有正式編制,但也賺到了一點錢。”
方灼沒想到他還做過老師,入神地說:“後來為什麼不去了?”
“我的身體不太好,給他們填了不少麻煩,後來學校裡的老師也不缺了。”
葉雲程表情似恍惚,“誰都有頹廢的時候……”
行屍走肉的人,連線受別人的關心都覺得是多餘,每天只是朝陽和夕陽之間的不停輪轉。
這個被生活描上了皺紋的男人,先是吸了口氣,隨後長長嘆出,終於將積壓許久的話坦然地說了出來:“就是覺得太累了,活著沒什麼意思。”
說出來之後,他的眼前漂浮出許多的畫面。他的那些漫長的,不值一提的過去。感覺曾經那個沉累的自己也隨之解脫了,回到一切的起點,他還有家人的時候。
葉雲程握住方灼的手,認真地注視著她,所有滾燙的溼意都被他藏在微闔的眸光中。
良久,他笑了出來,溫和的聲音裡多出了一絲力氣。
“以後我去找工作,你去上課,我們都去做自己該做的事,過正常的生活。我相信很快會好起來的。”
被他交握住的手心一片溼潤。方灼抬起視線,用力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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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期結束的前一天,嚴烈中午就到學校了,跟別班的同學約著出去打了會兒籃球,傍晚的時候才回教室。這時候方灼也回來了。
嚴烈頂著溼潤的頭髮坐下來,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清爽味道,朝她笑了笑,側著身道:“方灼同學,好久不見,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?”
方灼擅長搶答,直接跳了個步驟,回說:“過得挺開心,一切都好,沒有迷路。雞還活著,住著二十多平米的豪華大別墅。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