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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動手,從後面一把抱住徐西臨,毛手毛腳地伸向他的褲子。徐西臨這才知道他居然還要“禮尚往來”,萬萬不敢接受這棒槌沒輕沒重的“好意”,徐西臨連躲再鬧地掙扎起來。
兩個人一路從衛生間打鬧到屋裡,徐西臨的手和臉也不用擦了,都抹在了竇尋身上。最後以徐西臨先求饒告終:“不鬧了不鬧了,你最厲害,你頭上頂個王好吧?累死哥了,讓我躺一會。”
竇尋:“……”
頭上頂個王是什麼東西!
可是徐西臨已經四仰八叉地滾上了床,為了防止竇尋再作妖,他還用厚被子裹住了自己。
此時還不到上午九點,他已經把喜怒哀樂全部走了個極致,一躺下,疲憊就席捲而來——不是困,是乏,他既憂且愁,既愁又喜,悉數混雜在一起,生成了一鍋雜燴的百般滋味。
徐西臨閉上眼,心裡有一個竇尋,有一個空蕩蕩的家,他剛剛做了一點壞事,於是從身到心都有了長大成人的真實感,像一股充盈的力量,撐起他自己的“照顧一家老小”的責任感。
“家業交到我手裡,光有志氣不行,我以後得有個方向和計劃了。”他默默地想,“不能讓姥姥再提賣房子地事。”
竇尋看他閉上眼半天沒動靜,以為他睡著了,於是跟著爬上去。
單人床上躺兩個人有點擠,床腳輕輕地“吱”了一聲,竇尋的動作停一頓,見徐西臨沒有被驚動,他才一側身,連人再被子一起抱在懷裡。剛開始,竇尋只搭了一條胳膊,後來又不滿足,整個人都扒了上去,臉埋在被子上用力蹭了蹭,心想:“這是我的。”
不過他還沒蹭夠,電話就突兀地響了,徐西臨還沒來得及睜眼,竇尋已經“騰”一下坐了起來,一臉用功讀書的時候被人打斷思路的不快,揪過徐西臨的手機,表情很臭地扔進他懷裡。
徐西臨不知道剛才還膩膩歪歪的人怎麼又不高興了,就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揉著竇尋的耳朵玩,省得他有被忽略感。
然後電話裡傳來老成的大嗓門:“出成績了!查了嗎?快去查!”
徐西臨:“……”
他也莫名其妙地開始覺得這通電話好煩了。
每年高考出結果的時候,六中的重點班都要被人津津樂道地聊很久,諸如“誰誰家孩子在那班,考上xx大學,聽說在他們班才是箇中等生”,或者“他們班英語平均分一百三十多,某某中那破學校有個過一百三的還特意張榜掛出來呢”。
但是這一年,整個一班幾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