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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元方才的鬱悶一股腦地噴向竇尋,“你們這幫不靠譜的孫子,說得輕鬆,就會隨心所欲,能過日子嗎?啊?混賬東西!”
竇尋一聲不吭地聽他訓,聽完,認認真真地說:“沒有下次了,對不起,我會慢慢改。”
宋連元:“……”
他看著竇尋“還有什麼指示,保證做到”的表情,感覺自己接著罵也不是,就地原諒也不是,彆扭壞了,怒氣衝衝地跑出去抽菸了。
老成接到竇尋的電話,聽明白了前因後果,把花店提前關門,跟蔡敬一起趕了過去,他們倆在物業接到了徐西臨他們家鳥殿下。
殿下嚇尿了,見誰跟誰喊“救命”,一點也看不見過年時候教他玩玩具的高貴冷豔。
“哎喲這小可憐,過來過來。”老成把灰鸚鵡召喚到眼前,“你那倒黴爸爸……”
灰鸚鵡受到驚嚇,見人就親,居然給面子地飛到了他胳膊上,控訴道:“後媽!”
“對,還有個沒溜的後媽。”老成趁機多摸了幾把灰鸚鵡的毛,“咱這就回家啊,乖。”
蔡敬聽了他的話,神色閃了閃。
倆人送走了消防員跟徐西臨他們公司的人,又打電話找人修鎖,隨後動手收拾狼藉一片的廚房。
老成說:“讓修鎖的留髮票,回頭找徐西臨報銷,大門換個鎖可貴了……唉,竇仙兒這是煮了一鍋什麼生化武器?”
蔡敬找了一條抹布,把被踩得亂七八糟的地板擦了擦,忽然問:“竇尋怎麼在老徐家?”
老成:“……”
他渾身僵硬了片刻,隨即若無其事地一轉身,背對著蔡敬瞎掰:“這不是……不是因為他們家有個祖宗嘛,找竇尋幫忙喂鳥。”
蔡敬沒那麼好糊弄:“那他把鳥放竇尋那不就得了,上次不就在店裡放了幾天?他又不住酒店了。”
老成比當事人還做賊心虛,乾咳了一聲沒敢接茬,生怕多說多錯,顧左右而言他:“老蔡你看著點那鳥祖宗,別讓它到廚房來搗亂……我再給換鎖的打個電話,這到底什麼時候來啊?”
這話題轉得,生硬得都快折了,蔡敬發現他這個小夥伴多年來基本沒什麼長進,雖說每天迎來送往,還是缺心眼——怪不得開什麼店都黃。
老成教灰鸚鵡唱《小白菜》的時候,徐西臨還在重症裡躺屍。
第一天探視時間,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,竇尋他們來了又走也不知道,當天傍晚才漸漸有了點意識,突然驚醒了一次。
說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