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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車呼嘯地穿過長夜,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九殷看守所,接到電話等在地上停車場的徐所長習慣性地看捊了捊稀疏的頭髮,對祝宵等人抬下的棺材見慣不怪,倒是驚奇地看了班顧和沐康霖幾眼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他們?”
“一言難盡,先下去。”祝宵長嘆口氣。
徐所長從鼻子裡擠出一聲不屑的輕哼,在一面空無一物的牆上拉出一個閘門,往上一推,長年貼著失修的電梯那升起一部破破爛爛的升降梯。
班顧又好奇又有點緊張,看陸城的神色,顯然不是第一次來,另一個第一次來的沐康霖坐在輪椅上,膝上搭著一條薄毯,身後推著輪椅的保鏢就跟石頭人似得,臉上別說表情男,連活人氣都沒有。相比這下,反倒不是人的班顧更像個正常。
升降梯不緊不慢地下降,任誰都沒有想到,九殷看守所下面被掏出一個巨大的空間,修建著一座監獄,像是正當中一般 ,中間一條白色的通道筆直地延伸出去,沒入無盡的虛無之中,通道兩邊一格一格方方正正的白色牢房,這些牢房整個密閉,正面透明,“囚犯”的一舉一動,一覽無餘。
班顧瞪大眼,這些囚犯,有妖,有怪,還有不死不生的人,奇形怪狀,凶神惡煞,見了他們紛紛鼓譟起來,撲在透明牆上朝他們齜牙咧嘴。
一隻跟水猴子差不多的生物,忽地貼在透明牆上,衝著班顧一聲咆哮,然後像蛇一樣大張著嘴,整個頭蓋骨往後翻,露出尖銳的牙齒和喉骨。
班顧被嚇了一大跳,衝著“水猴子”似得怪物齜齜牙,也想依樣畫葫蘆來個大張嘴嘶吼,陸城眼疾手快,一把掩住他的嘴,然後說:“不要學這麼醜的東西。”
班顧扒下陸城的手,再看一眼那隻怪物,是挺醜的,嘴張得能把喉骨反出來,嘔,自己是有多想不開,才想去學它?
祝宵將棺材推進一個空著的牢房,透明牆下降,將房間整個密封了起來,幾線流光交織出一個法陣的圖形,滲入透明牆的牆體中間,消失不見。紋飾華美的紅漆棺材上暗紅隱隱的色彩一點點消退,就像一幅調低了飽和度的畫,忽然灰頭土臉起來。
沐康霖專注地看著,示意保鏢將輪椅推近一點。
紅漆棺材被從裡面大力掀開,尖嘯聲伴著一道煙氣,齊述的身形如一隻碩大無比的蛾子一般撲到透明牆前,他的面板龜裂,眼瞳漆黑透紅,惡狠狠地盯著沐康霖:“為什麼?”
“啊?”沐康霖目光中滿是漫不經心的輕蔑,“我說過,我不喜歡有人靠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