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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滿城芝蘭玉樹的郎君,你沒法挑了。”趙瀅壓低了聲音,在薛玉潤身邊苦大仇深地耳語道。
薛玉潤一愣:“誒?”
“所以,湯圓兒。”趙瀅咬牙切齒地揚高了聲音:“你一定要來巾幗書院的登高宴啊!”
“登高宴”這三個字,被她說得像一把用來殺人的刀。
就在幾步開外,將這句話聽了個正著的楚正則:“……”
*
瓏纏跟著楚正則來,也聽見了這句話。她不知道楚正則究竟是否知曉登高宴的真實用意,恨不能把頭埋進土裡。
但宮侍已在盡職盡責地唱和道:“陛下駕到!”
馬車內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過了會兒,趙瀅忐忑地走下了馬車,向楚正則行禮。
楚正則疏離地說了一聲“免禮”。他知道趙瀅是薛玉潤的手帕交,並沒有為難趙瀅,而是徑直走到馬車旁,輕叩三聲窗稜。
“湯圓兒,回程路長,道路顛簸。如果要停下休息,隨時吩咐。”楚正則微微低頭,好像薛玉潤就在他眼前一般。
薛玉潤倚著窗坐著,聽到他溫潤低沉的聲音,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唇,別過了臉去:“喔……”
她這一聲難得的乖巧,惹得楚正則低聲一笑:“你今天怎麼轉了性子?”
這話薛玉潤就不愛聽了,她當即“哎呀”一聲,道:“因為今日心情好呀。坐在我棋桌對面的,總算是更可愛的福娃娃了。”
她著重地強調了一個“更”字。
楚正則嗤笑道:“喜歡到要帶著它去登高宴?”
“登高宴”三個字,音調略重了幾分。
“怎麼不行呢?”薛玉潤看著角落裡被蓋住的福娃娃燈籠,輕哼道:“要不然,難道我帶你去嗎?”
然後,她就聽到楚正則慢條斯理地重複著她的反問:“怎麼不行呢?”
這一瞬,她彷彿能看到少年卸下端方,略帶慵懶地倚著馬車,微垂眼簾,唇邊有似有若無的笑。
薛玉潤的臉倏地就紅了,她穩著發顫的聲音,理所當然地道:“不、不行!你沒有它可愛!”
楚正則:“……”
但此時人群漸漸聚攏來,他不方便再繼續說話。雖然因為他素喜清淨,所以閒雜人等近不了身。但太皇太后、許太后和三公主,他總是要顧慮一二的。
楚正則壓低了聲音:“朕明日再找你算賬。”
這一聲喑啞,薛玉潤悄悄地捂起了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