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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話。
她想起今年冬天,她穿行過冰冷的風雪,撲向馳厭懷裡,他懷裡那麼暖,抱著她那麼用力,像是融進骨血,抱住了一整個世界。
姜穗低聲說:“他會回家的。”
我還在這裡呢,他不要我了嗎?
“手腳打斷,扔海里餵魚。”這聲音沙啞,垂垂老矣。
老人帶著一頂防寒的帽子,瞳孔裡陰毒又快意地看著地上的男人。
馳厭身上染了血,無聲無息。
他臉上身上全是傷,聽到三爺這樣吩咐,有人問:“那戴有為和島上那個女人呢?”
嶽三摩挲著手中的佛珠,咳了兩聲:“都扔下去。”
甲板上風很大,有人諂媚地要來扶他:“三爺,這裡風大,我們先上岸再說,您就別在這裡看了,我們會處理的。”
嶽三渾濁的眼睛透著一絲審視狠辣,他打量人的目光讓諂媚者抖了抖。
嶽三推開他的手:“不用,我要看著這兔崽子消失。”
再也沒人比他清楚,這人心性堅毅能忍,連嶽三自己二十來歲的時候,都沒有馳厭這份魄力和手段,要是他手中沒有戴有為和梁芊兒那個小賤貨,恐怕早就輸了。
三爺既後怕,又嫉妒他的年輕有能力。只可惜,這是個痴情種。
因此險勝以後,他一定要親自盯著把人處理了才放心。
至今沒有醒來的戴有為和尖叫的梁芊兒已經被推下了海。
海風吹得人眼皮乾澀,馳厭睜開了眼。
他嘴唇皸裂,看著昏暗的黃昏天空。
要下雨了,有人拿著棍子,要來斷他手足。兩個月的時間,他盡力營救梁芊兒,至少到現在,嶽三並沒有動姜穗。
水陽眼中透著一絲不忍,卻逼著自己笑眯眯直視馳厭這幅模樣。
馳厭站了起來,周圍人出於對他曾經的恐懼,竟然嚇退了一步。
嶽三呵斥:“廢物東西!”
下屬反應過來,馳厭早就是強弩之末,他們還怕他做什麼?
於是一擁而上,聽從命令先打死他再扔下去。
水陽咬著牙。
馳厭並沒有看他,他看著大海與天空,竟然只想故鄉她眼裡映出的那輪小月亮。
水陽忽然回憶起他們曾經的一段對話,馳厭說,不想死在這片海域,想回家,想找他的公主。
那時候水陽怨過,如果不遇見姜穗,馳厭沒有軟肋,贏面其實更大的,至少不用管梁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