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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,分辨得出那種是真正的惡意,哪種只是不同形式的關心。
不過魏之遠雖然當時是沒吭聲,第二天趁魏謙不注意的時候,他還是把那根水管塞進了自己的書包。
下午魏謙按著平時的時間跑來接人的時候,卻在半路上就看見了小遠正帶著小寶往家的方向走。
這倆崽子竟然沒等他,膽大包天地自己回家了。
因為在馬路對面,他們倆沒看見魏謙,魏謙也沒過去,只是遠遠地在後面跟著。
雖說是營養充足了、長開了點,那小男孩也不過只比小女孩高出兩個指頭,然而他就像一個有力的保護者一樣,表情嚴肅,一隻手拉著妹妹,另一隻手舉著一根髒兮兮的鋼管,把回家的這一小段路走得如同闖天門陣一樣義無反顧。
魏謙有些啼笑皆非,他一路目送著倆小孩到了家,魏之遠非常嚴肅地讓小寶先進屋,然後他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樣舉著那可笑的鋼管,探出頭來在家附近仔細地偵查一番,沒能偵查到敵情,卻發現他哥正吊著胳膊,站在不遠處的牆根下看著他。
魏之遠愣了愣,隨即,他看見魏謙不但沒有對他擅作主張發火,反而對他微笑了一下。
魏謙抬起少年人那種特有的、極清瘦的下巴,衝魏之遠點了點,示意他鎖好門。
魏之遠乖乖地轉身進屋,把門反鎖,爬到床上,扒開窗簾,趴在了窗戶上,看著魏謙點了根菸,默默抽完,算是歇了歇腳,快步轉身走了。
“哥連口水都沒喝呢。”
魏之遠這樣想。
當天晚上,魏謙回家的時候就驚訝地發現桌子上的搪瓷缸子裡,有人給他涼了一杯白開水,伸手一摸,不涼不熱,溫度正好。
之後一個禮拜,都是這樣過的,魏之遠獨自帶小寶放學,然後魏謙遠遠地綴著他們倆,看著他們到家鎖好了門,再離開。
終於,妞妞的事已經過了小一個月,附近沒再發生過別的不太平的事,而魏之遠又看起來非常靠譜,魏謙決定不再接送他們倆了,三個人又各自恢復了生活的正軌。
結果就真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