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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你倒是為我保留了這名份。王室特有的神族血統絕不能與臣民的混雜,他們這麼說。你把我的份留給我。當你把他搞得筋疲力盡了,便讓他溜回家來,回到我身邊,直到你又需要他。每當戰事發生,你和他,日以繼夜廝守在一起,互相磋商,共赴患難,共享戰果,分食軍糧,甚至談笑風生——這樣接連幾個星期幾個月後,他才能回到我身旁,一次比一次瘦,頭髮也愈來愈白,身上的傷痕增多,常常等不及晚飯上桌便睡著了。睡夢中還喊著:‘快,向右救援,女王有難。’第二天一大清早——你是全葛羅起得最早的人——又是棟樑室。是的,我擁有他,這點我不否認,但卻是你用剩了的。”
此刻她的表情和聲音是那種任何女人都瞭解的。
“什麼?”我喊著,“難道你吃醋了不成?”
她一言不發。
我整個人跳了起來,把自己的面紗扯開。“瞧,瞧,你這個傻女人!”我叫了出來。“難道你會嫉妒這張臉嗎?”
她向後退了一下,看呆了,有一片刻,我懷疑自己的長相把她嚇壞了。但是,那使她激動的,似乎不是懼怕。第一次,她那拘謹的嘴角扭曲起來。淚水開始盈滿她的眼眶。“噢,”她喘氣說,“噢,我從不知道……你也……”
“什麼?”
“你愛他。你一直也都在受著折磨。我倆……”
她哭了,我也哭了。一下子我們相擁而泣。太奇怪了,就在她發現自己的丈夫正是我所愛的男人時,我們之間的嫌隙反而消失了。如果他還活著,情況恐怕大不相同。如今,在這荒島上(空無的,沒有巴狄亞的人生),我們是倖存的兩個落難者。可以這麼說,我們共有一種語言,是茫茫人海中無人能解讀的。不過,這語言只是啜泣。我們兩人誰也無法開口用話語談論他,這會立刻使我們之間劍拔弩張。
惺惺相惜的局面並未持續多久,同樣的情形,以前我在戰場上也碰過。一個人衝著我來,我正要迎上去對搏、廝殺。不料,一陣強風吹來,兩人的披風裹住了劍鋒,也幾乎擋住視線,因此,我們只能手忙腳亂地對付風,無暇出手攻擊對方。這滑稽的情景,與當時的對抗局面頗不相襯,使我們不禁哈哈大笑,面面相覷——片刻間像朋友一樣——過後,又立即恢復敵對,再無轉圜餘地。現在便是這樣。
頃刻間(我不記得這是怎麼發生的),我們又分開了;我蒙上面紗,她一臉冷峻。
“這麼說,”我說道,“我簡直不亞於處死巴狄亞的劊子手了。你的目的若是為了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