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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架……
衣櫃裡,她的衣服還在,仍舊佔據大半衣櫃,葉迦瀾的衣服就那麼幾件,同她衣服緊緊相貼,像橫闖入小姐閨房的男人,強硬地在香閨中佔據一方;
書架上還是許盼夏的那些書,一本不少,一半言情一半漫畫,還有一箱又一箱的雜誌,許盼夏伸手去摸,沒有灰塵。也對,潔癖如葉迦瀾,怎會允許臥室有灰塵;
梳妝檯上,仍舊擺著許盼夏慣用的護膚品,不過是嶄新的,拆都沒有拆;抽屜裡和桌子上都是許盼夏出去玩和日常攢下的小玩意,葉迦瀾曾笑稱這些都是她珍貴的“破爛玩意兒”,但這些“破爛玩意兒”仍舊乾乾淨淨、紋絲不動地在他們原來的位置上,好像時間靜止,這一年半的事情都不曾發生。
若說房間中有什麼不同,那就是書架最上方多了一個漂亮的盒子,許盼夏好奇地開啟看,驚訝地發現這盒子裡才是些破爛——
都是些什麼啊,一把燒完的仙女棒、還有一捆用完的筆芯、一些陳舊的殼子、好幾根塑膠大腸髮圈……
“夏夏。”
突如其來的一聲,嚇得許盼夏差點脫手,她抱著那盒子,看著葉迦瀾。
葉迦瀾剛洗過澡,穿著寬鬆的黑色睡衣,這衣服襯得他很白,白到許盼夏忍不住移開眼睛,強迫自己不去看他脖頸上乾淨的水珠,不看他那蜿蜒往衣下去的水痕。
“你怎麼穿著睡衣就跑過來?”許盼夏說,“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女的?你有沒有把自己當男的啊?”
葉迦瀾伸手:“我拿這個箱子——你怕什麼。”
許盼夏把那一箱破爛都塞他手裡,瞪他:“男女有別。”
葉迦瀾穩穩接過,輕描淡寫:“可是我是你哥。”
許盼夏把他推出去,她咬牙:“那就更不行了。”
關上門,許盼夏重重倒在床上,睜著一雙眼,其實還困,但無論如何都睡不著。好不容易睡著,又是噩夢,夢到許顏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,從容不迫上了渡船,只留許盼夏一人在岸上踉蹌奔跑……猛然間她好似跌落長滿藤蔓的深坑,無數藤蔓爭先恐後地束縛她的四肢,觸碰她的嘴唇,衣衫,所有可以容納的縫隙和洞穴,藤蔓將她用力拉到深淵底部,許盼夏看到白襯衫的葉迦瀾微笑著向她伸出雙手——
許盼夏自噩夢中驚醒,冷汗涔涔,抱住枕頭,將臉埋在枕頭上,安靜無聲地吸氣。
事實上,如今回頭細細看,當時許顏女士的出走,早在許盼夏剛讀高中時就已經有了徵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