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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。
燈光亮起,許盼夏閉了一下眼,再睜開眼,看到葉迦瀾。
兩個房間中間的門雖然有棉布簾隔斷,但溫度還是流通的,葉迦瀾這個房間沒有空調,他也沒有穿厚厚的睡衣,還是普通的長袖睡衣,蓋雙層被褥。或許因為他天生火氣旺,也可能是北方人抗寒能力都強,和裹著羽絨服還瑟瑟發抖的許盼夏不同,葉迦瀾順手拿起旁邊的黑色外套裹起自己,穿著拖鞋下床。他拿了手電,銀白色的一個,看著許盼夏手中空空,讓她等一下——葉迦瀾又翻出一個小巧的手電,淡金色的殼子,也是金屬的,涼涼的,塞到許盼夏手中:“拿著。”
許盼夏聲音很小:“不用,你不是有嗎?”
“廁所是聲控燈,”葉迦瀾說,“拿著吧,你在這不習慣。”
許盼夏這才默默接過,小聲說謝謝。
老人的自建房格局有一點點奇怪,大約是受到本地風氣的影響,房子外面建得極為闊氣,客廳和餐廳也非常——非常大,餐廳中除了擁有能夠同時切換五種不同顏色的燈光模式外,還有一張能夠容納二十個人坐下來一起吃飯的旋轉玻璃餐桌。倆人沒有開燈,默契地選擇用手電筒照明,走下樓梯,還能聽到二樓老人的鼾聲,葉光晨住在一樓、西邊的一個房間,睡得很安靜,沒有任何動靜。
北方小鎮上的冬日空氣很乾淨,這邊屬於貧困地區,貧困到連可以出賣的資源也沒有,尚未遭到化工廠的染指,院中還有一口井,透過電機往外抽水,煮出的來的水解渴又甘甜。
空氣涼得耳朵尖尖疼,院子中趴著一條大黃狗,聽見動靜,機警地站起,葉迦瀾默不作聲地靠近許盼夏,對著大黃狗比出一個噤聲的姿態。
……大黃狗重新趴下,嘴巴搭在交疊的兩隻爪爪上,甩了甩尾巴,眼睛仍舊盯著許盼夏。
許盼夏進了廁所。
男廁女廁都是分開的,白色的小門,不是馬桶,和學校衛生間的一樣。這地方隔音效果應該不太好,她起初還能憋著不發出聲音,後來收不住了,一想到外面葉迦瀾有可能聽到這動靜,她就羞臊到不能直視對方。
青春期的人都這樣,誰不想自己在對方眼中是不食五穀雜糧、不需五穀輪迴的“完美形象”,可惜她還是人,衝完水後,還是得硬著頭皮出去。
葉迦瀾開了水龍頭的水,調好溫度,放出讓她洗手。
“這裡條件是不如那邊,”葉迦瀾低聲說,“你忍一忍。”
許盼夏搖頭:“這裡已經很好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