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梨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快眼看書www.kyks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葉迦瀾還真是罕見的這樣狼狽。
從小到大,他打架都是好手,雖然很少和人起爭執,但倘若真打起來,那就是“黑手”,打人時重,力氣大,真的是往死裡揍。
上一次這樣“吃虧”,還是家裡資金出狀況,追債人上門動手。
那時候葉迦瀾年齡還小,現在,當初用熱水燙出的疤痕深刻印在身上,隨著身高的增加而擴大一倍,掩藏在衣服下,像他醜陋濃重的欲-望。
變形的鏡框狼狽地刮蹭著他耳朵旁的肌膚,隔著有裂紋的鏡片,葉迦瀾清楚地看到許盼夏臉上釀出的憤怒和擔憂。
一年多了,終於再見到她臉上出現對自己的關心。
蘇安從背後抱著衛長空,阻止他的行動。衛長空瞪大眼睛,他眼睛原本就大,這下更顯得一絲熱切的憤怒。他死死盯葉迦瀾,張口喘著氣,好似被惹怒的公牛,但凡蘇安鬆開一點手,他就能衝上來手撕葉迦瀾。
周圍的隊員打圓場:“沒事沒事,打球打急眼了……散了吧,散了散了。”
大學裡面打架也要挨處分的,都是一塊兒打球的人,沒這個必要,再在檔案上留下點不那麼光輝的東西。
再嚴重,說不定還得記過警告。
衛長空說:“姓葉的,你今天把話給老子說清楚了,你現在裝給誰看?剛才你說的什麼你全忘了?”
葉迦瀾不說話,他微微低頭,好方便許盼夏為他擦拭唇角的血跡。
衛長空於這一刻驟然想通,他急切地叫:“你聽我解釋,夏夏。”
許盼夏把紙巾塞到葉迦瀾手中,她尚保持著冷靜,轉身看一臉驚恐的衛長空:“等會兒我再聽,好嗎?我現在想送我哥去校醫院看看。”
“沒事,”葉迦瀾說,“不用去。”
許盼夏說:“那就出去,去眼鏡店,給你重新配一副眼鏡。”
葉迦瀾含笑:“將就著能戴,沒事。”
許盼夏不吭聲,她悶頭開始查附近品牌連鎖眼鏡店的位置——葉迦瀾是生活很規律的那種人,同樣的眼鏡品牌,同樣的樣式,他始終戴到現在,沒有變過。
葉迦瀾說:“真要去拿眼鏡,也不用去太遠的地方。我之前訂了副新的,剛好,今天過去拿就行。”
許盼夏收起手機:“我陪你。”
葉迦瀾低頭看她,隔著鏡片,他也知衛長空正死死盯著他,但那又怎麼樣?從許盼夏看到衛長空毆打他的時候,葉迦瀾就知道,衛長空沒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