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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這一日答應了於曼頤,而後就又不大出現了。
她也不著急,反正每週末宋華章都會來接她去別墅。兩個女人練騎馬,練打槍,將她練得抬手便是十環,選的馬匹也越來越高大,越來越矯健。但宋麒那匹始終不願給她試騎,宋華章說,越好的馬越有脾性,認了主就很難改。
她也有點想要一匹只認自己的馬,但這話怎麼好開口呢?於曼頤找人詢問了一番純血馬的價格,發現自己的稿費與之相比真是九牛一毛——人還是儘量減少物慾,無產階級的血汗錢在這東西上真就不堪一擊。
於曼頤問完了就老實了,踏踏實實騎那匹小馬,也不敢騎得太過肆意,萬一磕碰了將她賣了都賠不起。
秋日將近時,於曼頤去一處較為隱蔽的話劇劇場找到了宋麒。
工部局查得越嚴,他們這些宣傳活動倒是越緊密。上海話劇文化繁榮,學生和不少青年工人都是戲迷,於是陣地也就轉移到了舞臺上。
戲不錯,只是經費實在緊張,連音響都是徐先生從電機公司裡捐贈來的。燈光和舞臺機械連續出問題,真是人才緊張疊加掩人耳目,宋麒堂堂交大機械畢業生,被叫去給人修機器。
兩個人好久沒一起吃飯,好不容易定下約會時間又將他叫走,於曼頤當然不願意。她執著地去了那個宋麒不是很想讓她去的劇院,又見到了許多在排演話劇的、宋麒的同道中人。
她人過去了,宋麒也只能介紹:“這位是商務印書館的於曼頤。”
好威風,名字前面有大公司掛著的感覺果然不同。更讓她感覺良好的,是臺上幾位年輕年長的人,在聽到她的名字後都過來探看。
“於曼頤?”有人急忙來與她握手,“是那位打通了最後一批日紗廠的於小姐?久聞大名!”
一雙雙溫熱又有力量的手與她相握,於曼頤盡力大方得體,將宋麒臨時改約的氣惱咽回肚子裡。宋麒已經被人叫去後臺研究機器了,她在空無一人的臺下找位置坐著,晃著雙腿觀看他們的排練。
臺上的演員顯然都不是專業的,就像宋麒也不是專業修機器的。他們拿著劇本在臺上對戲,演員口音各異,臺詞也說得南腔北調。但於曼頤覺得他們演的東西很有意思,她甚至驚訝於自己不怎麼費勁就看懂了。
真是一群厲害的人,他們將那些宋麒曾印在報紙後面的、苦惱於讀者不看的東西,用一出話劇演了出來——這樣大家就更好理解了。
他們的燈光裝置也很簡陋,於曼頤看到臺下蹲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