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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水不斷湧進喉嚨,甚至呼吸道,我的意識漸漸模糊。
徹底昏迷過去之前,我感覺有人抓住了我,拼命掰我的手,想讓我扔掉那塊石頭。
然後我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再醒來時,鼻端縈繞著醫院的消毒水味。
我的神志有些恍惚,轉過臉看見一個美麗的女人坐在我的床邊,滿臉關切的神情,我就更恍惚了。
林姨?
她為什麼會坐在我床邊?她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?我是不是在做夢?
我掙扎著想坐起來,胳膊卻猛然被抓住。
回過頭去看,面前是少年放大了無數倍的安靜睡顏,骨相絕美,濃眉長睫,薄薄唇瓣倔強地抿緊著。
我這才意識到我此刻正被他緊緊抱在懷裡。
在……病床上。
再回過頭去看林姨,只見她對這一切反應十分平淡,毫不意外,臉上優雅溫柔的笑容甚至沒有絲毫變化。
「可憐的孩子,」她撫了撫我的頭頂,「這十幾年,是林姨虧待你了。」
我搖頭:「沒有沒有……」
「有的。說起來,這件事也怪你媽媽。她哪怕把你送給我們做養女呢?我一定把你寵成小公主。可惜她偏要偷,偏要換,偏要帶走子言……我知道你是無辜的,但是一看到你,總想到你媽媽做的事情,總覺得在你身上花費感情,就是如了你媽媽的意。我這個人吶,心高氣傲,一想到被你媽媽騙的團團轉,就受不了。」
我尷尬地笑了笑:「應該的,林姨。」
可她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,抓住了我的手:「但你真的很好。我都沒怎麼教過你,你自己就長得很好。」
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,不斷地搖頭,說不出一句話。
「好好休息吧,別胡思亂想。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,怎麼就走到那一步了呢?子言說他找到你的時候,你緊緊抱著石頭,他掰了好半天才掰開。你才十八歲,就這麼鐵了心要死嗎?」
我沒有說話,艱難地衝她笑了笑。
她湊近了我的耳邊,攬過我的肩膀:「你靳叔在我懷妹妹的時候就開始出軌。夜總會、學生妹……沒完沒了。我們也好過。金童玉女,海誓山盟。結果他背叛我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我那個時候也想過死。可是我還是活下來了,只要活下來,總還是會有好事發生的。別再做傻事了。」
我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