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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兄弟的痛苦,完全被對死亡的恐懼所沖淡,
程文猶豫片刻,將鋼製棒球棍插在腰間皮帶上,躬下身去,爬到窗臺上。
他費力地擰過手掌,攀住凸起的窗臺,上半身貼著窗臺邊緣,下半身則慢慢探到樓外。
雙腳自然垂落,程文艱難地把握著身體平衡,試圖讓左右擺動的雙腿,夠住樓下的窗臺邊沿。
在他掙扎不休的時候,催命般的敲門聲陡然停歇,天地間又重歸寂靜。
程文停止了向下攀爬,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,死死地盯住那扇被砸開一道縫隙的大門。
咔——
一隻手掌,扁平到如同一張紙那樣的手掌,從門縫裡伸了進來,
接著是胳膊,頭顱,脖頸,上身,下身。
老婦人一隻手彎曲在前,一隻手彎曲在後,臉上掛著詭異笑容,像一張紙一樣,從門縫裡斜著鑽了進來。
因為她保持著傾斜姿勢,程文只能看到她的半張臉龐,
那遍佈皺紋的臉皮極為“通透”,上面線條輪廓分明,接著月光可以看清其中分佈的所有細密血管。
程文陡然想起兒時所見過的戲法,這是皮影,皮影戲。
“孫兒,你在哪呢?”
紙張一樣的老婦人慢悠悠轉了個身,保持著橫置的姿勢,朝程文露出了半張臉的笑容,“啊,原來你在這啊。”
皮影戲老婦人的雙手一前一後瘋狂擺動,整個身軀卻依然橫置著,朝著程文衝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