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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嗎,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。現在的小姑娘,真是嬌氣。”
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,岑鳶終於緩緩放下了手,沒再開口強求。
她把這段路的車費付了,又往前走,想去攔車。
可是這個點人太少了,路上根本沒幾輛車。
拿出的手機,通訊錄上方,是商滕的名字。
她想給他打電話,猶豫了會,還是將手機鎖屏放好。
寒風刺骨,刮在臉上,像是刀割一般。
路邊的雪還來不及清掃,她深一腳,淺一腳的踩上去。
紅色的血滴落,將那一片潔白給染紅。
像是豔麗詭異的畫卷,岑鳶卻只覺得冷。
這種感覺,並不好受,這是她在得了這個病以後,第一次受傷流血。
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。
等待她的,是什麼。
她裹緊了圍巾,在心裡安慰自己,不要怕,會沒事的。
幸好,有計程車停在她面前。
從這兒去醫院,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,不算遠。
這點長度的傷口,如果是別人,估計早就結痂了。
可她一直在流血。
手捂著,便從指縫中流出來,鮮血滴在腳墊上。
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甜黏膩的血腥味。
那司機擔憂的問了一句:“姑娘,你沒事吧?”
因為他從後視鏡裡注意到,她本就白皙的臉,越發慘白,毫無血色。
岑鳶手撐著副駕駛的椅背,虛弱的點頭:“我沒事。”
她的聲音仍舊是溫柔的,像四月的風,只可惜這道風過於微弱。
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失。
司機不由自主的將油門踩重了點,開的更快。
到了醫院,岑鳶多給了他五百。
她柔聲和他道歉:“把您的車弄髒了,實在是抱歉,這五百是洗車費。”
司機原本是想拒絕的,可人已經走遠了。
他看著她纖瘦的背影,又低頭去看自己手裡那幾張沾了淡淡血跡的紙幣。
這大抵是,他見過的最溫柔,最有教養的女孩子了吧。
可惜啊。
他看著後視鏡倒車離開。
可惜,這麼好的女孩子,似乎並沒有被命運善待。
岑鳶已經不記得她是怎麼走進醫院的。
可能也沒有走進去。
因為她暈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