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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肯定不是太好的事情。
偏僻的地方,文化程度普遍都不高。
窮山惡水出刁民,這話一點也不假。
醫院有點冷,岑鳶把書包裡的外套拿出來穿上。
這是紀丞昨天脫給她的,他今天走的時候也忘了拿,岑鳶原本打算洗乾淨了,等下次看到他的時候再還給他的。
她因為害怕,所以一路跑進的醫院,想快點甩開那群人。
以至於現在還在喘氣。
周悠然看見了,臉色擔憂的問她:“怎麼回事,喘的這麼厲害。”
因為跑的太急,唇色都有點泛白了。
紀丞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太大了,她把袖子往上捲了幾截,才露出自己的手。
她說:“下雨了,我又沒帶傘,所以就跑過來了。”
周悠然忙問她:“淋溼了沒,別又感冒了。”
岑鳶笑道:“沒呢,我跑的快,雨淋不到我。”
周悠然看見她臉上的笑,這才稍微放下心。
她看向窗外,雨好像停了,天空陰沉沉的,能看見的地方都是一片壓抑的灰。
嘆了口氣,又將目光收回。
岑鳶乖巧的坐在椅子上,認真的看著那些藥物的說明書。
周悠然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沒用,岑鳶明明還這麼小,卻不得不替她一起承擔家裡的困難。
像她這麼大的孩子只需要為了自己的成績而煩惱,可她卻過早的就開始直面貧窮帶來的悲哀。
這次住院,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錢,以後每個月還得複查,又將是一筆不小的開支。
岑鳶為了替家裡減輕負擔,每次放假都會偷偷出去打工做兼職。
這些周悠然都知道,同樣的,她也知道,自己再怎麼勸,岑鳶只會口頭上答應。
還是會偷偷去。
她很懂事,但周悠然卻不希望她懂事。
她應該有自己的童年的。
醫生的建議是希望周悠然再多住幾天,這樣也好觀察她病情的後續發展。
周悠然卻心疼這一天幾百的住院費,無論如何都要出院。
出院那天,岑鳶過來接她,周悠然走路還不是很順當,得岑鳶扶著。
她們下了公交車以後還得走上很長一段路。
鄉下都睡得早,六點以後就不在外面活動了。
家家戶戶關上門,只能透過那扇窄窗看見裡面的光。
偶爾會有蟲鳴犬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