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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官。
崔儼被他揪起領子一拎踉蹌出老遠,緊跟著,迎上那張噴著酒臭的大嘴,不聽也得聽了:
“老子跟著大相國趟死人堆時,你他孃的還露著個蛋不知在哪撒尿呢!”
罵的四下裡鬨堂一笑,平日裡暗自恨透了崔儼的一撥人,都抱肩等著看這場熱鬧如何收場,崔儼面上,登時如被黃馬峰蟄了一般,但神色不改:
“前將軍受納財賄,不可勝記,某彈劾錯了嗎?”
“狗屁!大相國說過了,我等九死一生,就是多花了幾個錢,又怎麼能跟平日裡的戰功相比,你算個屁啊,彈這個彈那個,我看你他孃的是欠彈了!”
“刺啦”一聲,阿思那將個衣裳一扯到頭,露出疤痕遒勁交錯的胸膛後背來,衝著崔儼又是一聲吼:
“崔儼,你個狗日的,倒是彈吶!看能不能將老子這一身功勞彈沒了!”
看得一群人又是一陣陣“呦呵”起鬨,再加上自來鄴都,學漢人那一套文雅做派太久,久不聞如此酣暢粗鄙之語,聽得人,從裡到外,都覺得舒坦上天,有人一個激動,壯著膽子便起了頭:
“前將軍你這一身戰功,跟他個書生廢話什麼呀!”
這一起頭不要緊,跟著連珠炮似的,瞬間變作攻訐崔儼的修羅場,嘈嘈雜雜的,似乎都把晏清源這麼個大活人給忘得沒了個蹤影兒。
那羅延早看不過,猛地立起,拔腿上來撥開圍著不嫌事大的眾人,一揚嗓門:“陛下還在那邊,你們嚷什麼,前將軍,中尉他是天子命官,蘭臺之首,你要發瘋,也看看場合!”
語音剛落,阿思那一腳便飛了過來,虧得那羅延是個機敏的,哪能平白就跟崔儼似的,手無縛雞之力,任由人打,靈巧一避,往後掣了幾步遠,就沒讓阿思那捱上邊。
阿思那到底是跟大相國出來的,那一身傷,也不是假的,那羅延不好眾目睽睽之下跟他較真,一溜煙奔回晏清源身邊,低聲問道:
“世子爺,他是個大老粗沒腦子的,不知被誰當槍當矛使喚呢,左一個大相國,右一個大相國,世子爺看要怎麼辦?”
那邊小皇帝得了口風,欲來觀摩,被幾個宗室攔下,目中涵義不言而喻,小皇帝便不再堅持,也局外人一般等著瞧一出好戲。
四貴裡唯獨晏嶽在場,佯做不察,只管和一眾親厚者飲酒觀望。
這一群,皆年長晏清源少言十多載,多則二三十載,自黃龍元年開春以來,御史臺和省裡攪合起一片腥風血雨,沒幾個能獨善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