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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這一刻,如冰雪遇暖風,春水映梨花。
裴朝露不用看,也知道他此刻的樣子。只轉身坐直了身子,問他前頭定安侯府的事辦得如何了。
帶回湯思瀚只是第一步,帝王尊嚴至上,尚需有人帶頭提出重審。
她當日在敦煌太守府,同定安老侯爺定了口頭之約。定安侯府自也有血脈子嗣葬身在那場戰役中,故而老侯爺能夠應下。
然眼下則出現了一番變故,於外人眼中,她再度懷有太子子嗣。難保他們不會多想,想她一介女郎,到底屈服命運,不再抗爭。
如此,斷了雙方的應諾。
裴朝露很清楚,若失了以定安侯府為主的長安舊權貴的支援,即便抓捕湯思瀚亦是被動。
而西北道高門,一時更不可能為她說話。
經百花宴一事,她已經徹底得罪他們。
甚至當日在敦煌,為阻止他們同李禹聯盟,她曾親口所言,其不能再生養。如今自己卻懷上了,大抵這八地高門只當她是為了自個利益,信口雌黃,一舉誆了他們。
李慕聞她問定安侯府這事,原是冰雪漸融的臉,轉瞬陽光普照,溪水潺潺。
“自是辦妥了。”他的嘴角有難掩的歡色,眉目低垂中忍不住道來,“有你那話,他們一百個放心。”
裴朝露將他的手從胎腹上拂開,咬唇剜了他一眼。
那日,裴朝露傳給他、亦讓他告知定老侯爺的話,只一句。
她腹中之子,生父乃齊王殿下。
李慕看了她片刻,從她手中接過暖爐,重新換了香片炭火,塞給她,自己回了對面坐下,重新叉起貴妃紅預備用下。
“讓你別吃!”裴朝露眼角餘光掃過,正色道,“點心有毒。”
李慕眉心微皺。
裴朝露將陰蕭若送點心之事前後道來,至最後只叉了一塊點心嘆氣道,“我原也沒打算用她這東西,只是白白浪費這些櫻桃醬脯,一時捨不得扔,便讓他們撤下去,想著過兩日自然腐壞了再扔。不想,侍者掉了塊在前院裡,德妃的幾隻鴿子爭像搶食,結果未幾,撲稜了兩下翅膀,當場便死了。”
李慕越聽越心驚,片刻道,“她送來的東西,昨日殿中不曾驗過嗎?”
“父皇明令,眼下你的試菜次數只比他少一道。且我還叮囑林昭給你再驗的。如何還會發生這種事!”
“這亦是我想不通的地方!”裴朝露瞧著叉上點心,“昨日的試菜驗毒,一道都不曾拉下。陰良娣為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