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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感覺。不然單看容貌,任誰也不會認為他年紀很大。
但他確實是老了,快要死了。
“偷得浮生半日閒,也不錯。”顧驚寒道。
老大夫也知道不能太過干涉人家的家事,他對這些事也看得開,便依照顧驚寒的意思寫了滋補藥方。
抓了藥回來,顧驚寒便開始煎藥。
廚房外的廊下襬了一把躺椅,顧驚寒在廚房裡面煎藥,容斐便坐到躺椅上,如以前一般像個大爺似的翹著腿,喝著暖呼呼的茶。
看不到花花世界的精彩了,容少爺就開始回憶自己過往的精彩,從小時候上山下河掏鳥窩,到長大了走馬鬥雞打群架。
他一邊回憶一邊和顧驚寒分享,講得繪聲繪色,神采飛揚。
偶爾講得嗓子幹了,顧驚寒就適時過來遞給他一杯茶水。
那藥味從半掀開的厚布簾子裡飄出來,燻得容斐絞了塊溼帕子蒙鼻子。
“這什麼藥?怎麼聞起來這麼臭呢?”容斐端起藥碗聞了聞,就覺著自己要完,“酸臭酸臭的,跟幾個月沒洗的酸襪子似的……你嚐嚐。”
容少爺抱怨著,往嘴裡灌了一口,然後就著殘留的藥湯味,去堵顧驚寒的嘴。
不過眼睛看不見,就讓容少爺一個強吻偏了方向,落到了顧驚寒的臉上。
手指鉗住容少爺的下巴往上抬了抬,顧驚寒垂眼問:“苦嗎?”
容斐攥住顧驚寒的手腕:“給我甜甜?”
“好。”
在嘴裡喊了一口清甜的米湯,顧驚寒吻進容斐的口中,將那酸苦的藥味盡數洗淨,只留甘爽。
容少爺發現,眼睛看不見了其實也是有好處的。
要說從前,顧驚寒對他自然是縱容的,但絕沒有到如今這般,給穿衣服給餵飯,陪吃陪喝陪聊□□,就差上茅房還給他扶鳥了。
百依百順也不過如此。
但越是如此,容斐越是不安。
就像心裡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撞,一下一下地撞得他輾轉反側,忐忑惶恐,但卻又無跡可尋,不知所起。
不過他這種忐忑並未維持太久。
過了兩天,便到了顧驚寒的生辰。
前一日早早地,顧驚寒就帶著容斐上了山,帶足了東西,住進了溫泉小院。
這時候天色尚是風日晴宜,難得的冬日好時候。但不過轉了天,就洋洋灑灑,飄起小雪來。
半夜顧驚寒聽見樹枝被壓斷的嘎吱聲,醒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