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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盜洞的半邊身子,差點直接栽出來。
顧驚寒手上用力,直接躍到了盜洞邊,一把將荀老大推進去,自己也忙鑽了進去,風衣袖內飛出數十符籙,將盜洞口封死。
幾乎同時,一隻白骨拼成的小手伸進了盜洞內,向裡摸索。但卻被大量襲來的符籙灼傷,發出一聲更加尖利的啼哭,縮了回去。
顧驚寒眼神一凝:“跑!”
不用顧驚寒說,荀老大也不敢放鬆,拼命向上爬著。
顧驚寒緊隨其後。
漸漸的,身後的動靜遠了,白骨嬰兒和蛇潮似乎沒追上來。
兩人爬了不知多久,終於看見盜洞出口,有波瀾水光倒映進來,水流聲依稀可聞。
荀老大觀察了下,確認沒什麼危險,先爬了出去,一屁股坐在地上,也不管地上全是潮溼水窪。
顧驚寒出來,也已有了些狼狽,風衣褲子都是灰土。
這盜洞通的是一條地下河。
河有十幾丈寬,河流水速平靜緩慢,水呈深綠色,看不到河底。兩岸是崎嶇的石塊拼就的,顧驚寒和荀老大現在就在幾塊大石頭上,石上全是坑坑窪窪,有水從頭頂滴落,時不時砸在臉上。
顧驚寒出來後,將洞口用符籙封了,雙重保險,然後他便清了清一塊地面,盤膝坐下,開始調息,彷彿根本忘了荀老大這個人一樣。
荀老大也沒敢打擾,默默摸出藏著的乾糧,不管味道,直往嘴裡塞,恢復體力。
暫時的安全不意味著永久,必須要隨時警惕。
時間過得很快。
就在荀老大累極,強打著精神警戒時,顧驚寒睜開了眼,“你休息。”
顧驚寒說完,自顧自掏出硃砂豆和符紙,開始畫符。血墓真的是太浪費符籙了。
該讓他睡了,荀老大卻又睡不著了。他知道方才他沒有趁人之危,反而好好警戒,應當是多少贏得了顧驚寒的信任。在見識過顧驚寒的本事後,他是絕不想放棄這樣一個盟友的。
“顧老弟,”荀老大突然開口,“我其實跟你們不一樣。我不是拿到第三份地圖的人,大師才是。”
顧驚寒畫符的手一頓,抬起眼。
荀老大正了正姿勢,繼續道:“你想知道,我就都跟你說了,也沒什麼不可說的。我荀武,是東北邊兒當土匪的,不是什麼好人,但也沒害過一條無辜的人命。但興許就是壞事做多了,報應。我四十了,就一個兒子,剛一出生就沒氣兒,山上的神婆花了大力氣吊住了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