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樓載酒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快眼看書www.kyks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夾雜著草木的清香撲面而來,遠處還不時傳來此起彼伏的蟲鳴聲。
面前的青石板路被月光照得一片清亮,然而放眼望去,偌大的府邸卻比平日裡人影稀少。
柳雲詩心內打鼓,小小地捏緊袖子,在原地駐足猶豫了半晌,這才抬步朝著季辭的盈輝院方向行去。
其實今夜府中待客,她知道他定然也在前院。
可她就是想去碰碰運氣,若是碰到他醉酒什麼的,自己在身旁小意照顧一二,也能拉近些許兩人的關係。
柳雲詩一想到這些,窘意又湧上心頭,腳步都變得有些沉重。
若是父母和顧璟舟他們還在,她又如何能在這陌生的府邸中,去費勁討好旁人。
她
緩慢挪動沉重的步子,走了沒多久,眼瞅著看到盈輝院的大門時,忽然一股燒焦的味道從路旁邊的林子裡竄了出來。
柳雲詩腳步一頓,視線望過去。
只見在一棵屬下,季辭身旁的小廝陳深正不知蹲在那裡燒著什麼。
季府府規森嚴,下人很少這般燒東西,柳雲詩忍不住好奇,朝陳深走了幾步。
聽見腳步聲,陳深略一側身看過來。
恰好柳雲詩也看到了他手中拿著的尚未燒完的東西。
是一片天青色繡竹紋的綢緞。
柳雲詩只覺得臉頰被眼前的火焰灼得迅速滾熱。
方才那陣才壓下去的窘意再度湧了上來,甚至還帶著一種更為劇烈的羞辱感。
“表小姐。”
陳深起身,似是怕冒犯了這如花般嬌嫩的姑娘,刻意擋在那堆火前,笑道:“您怎麼來了。”
“這是——”
若是往常,柳雲詩對於季辭身旁的人都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。
然而此刻,她全然忘了這些,面對陳深的笑意毫無反應,只訥訥指著那堆火,艱難問道:
“在燒什麼?”
“哦,這呀。”
陳深舉了舉手中的料子,“公子命我將這料子燒了。”
柳雲詩眼睫輕顫,“這般上好的料子,好端端的為何要燒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陳深撓了撓頭,“我也是這般說的,誰料今日公子突然讓我燒了,也沒說為什麼,或許這料子沾了什麼髒東西吧。”
沾了什麼髒東西吧?
柳雲詩胸腔略微起伏。
能沾什麼髒東西,不就是嫌自己昨夜恬不知恥假意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