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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我還在帶小朋友,要哄他們乖,聽話,不要哭了。”林奢譯真是覺得傷心透頂,超級無敵的很委屈,“你都不理我,明明我也好想哭啊。”
碎雪飄落在他的頭髮上,把他髮絲打了溼,一縷縷的。
他跟剛從水池裡撈起來般,萬幸得救了,掙扎用力地在呼吸。他自不覺地抓了把胸口,隔著一層外套,他摸到了那把鑰匙,他掛在了脖子上,那是施妤曾經給過他的鑰匙。
但在S市,施妤現在的家,早沒了他的容身之地。
林奢譯狠勁扯住了鑰匙,掛鑰匙的繩勒疼了他,但這種疼痛能讓他安心,都是他的錯。越疼,越是在提醒他,他曾經犯下的過錯。
他反反覆覆地嘗試忍耐,剋制著。
林奢譯說到最後,只敢從齒縫裡磨出一句:“我真是、各種、嫉妒死了。”
施妤沒聽清,問:“你說什麼?”
林奢譯沒用那包紙巾擦眼淚,反而伸出手,小心地幫施妤擦乾淨了落在她肩頭的碎雪。他垂著眼眸,低聲說:“我真是難過死了。”
“我知道錯了,我全部都會改的。施妤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好不好?”
他低垂眉眼,無比溫順地看著她。
有種脆弱地,輕微一碰就會受到傷害的可憐勁兒。
兩人離得近,他聲音低。
又似乎溫柔地像在說情人間的耳語。
施妤的心不由也跟著柔軟了幾分。
碎雪落在她的眼睫上,她眨了眨眼,原本堅定的決心,漸漸地動搖了起來。
這一場雪從週六的傍晚開始,紛揚而落,鋪陳萬物,地面上很快覆蓋起一層軟白,堆砌起了最為純潔無垢的顏色。
在週末的晚上,雪停了。
施妤出了一趟門,去超市採買了一些生活用品。她想明白了,即使是孤零一個人,她也要活得精彩,有些儀式感才好。
她買了一小株可以放在餐桌上的聖誕小樹,纏纏繞繞的幾串彩燈,金色鈴鐺,樹頂上的那顆星星尤其發亮。
聖誕樹插了上電,施妤按開開關,再關上,再開啟。她眼前一明一滅,全在她的一念之間。她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林奢譯。
他會改嗎?
過往的種種,她是不是真得能當做不在意,毫無芥蒂地和他重新開始。
晚上八點左右。
陽霽給施妤撥了個影片電話。
知遙身穿漂亮的蓬蓬公主裙,開心笑著,面對影片說:“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