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(第8/10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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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選點較低,繞道較遠。
比方案一好建橋,但是各有各的考慮,也各有各的劣勢。
殷以喬不怎麼懂橋。
他清楚中國一直在重新整理橋樑的世界紀錄,沉迷於基礎建設的延展。
可他一路開車來到烏雀山,並不能感受到這裡建橋的必要性。
這不是什麼革命英雄紀念地,也不是什麼與世隔絕貧困山區。
有路可以走,有橋可以過,有隧道可以穿。
從今澄市到烏雀山,除了忽略不計的迷路,他已經覺得國內的高速便捷程度遠超歐美。
他沒有切身體會到再建一座橋樑的緊迫,更無法理解這裡為什麼還需要另一座橋。
越江橋很好,烏雀山大橋也很好。
然而,這些一味追求高與長的單調建築物,完全不符合殷以喬的美學,更不可能憑空誇獎出一句好。
他站在律風身邊,見律風拿出了速寫本,眼神總算欣然許多。
即使回國,律風也沒有忘記素描的習慣。
站在風聲呼嘯的山頂,每一筆都帶著明暗清晰的墨跡,拖長出自然真實的曲線。
“你畫山峰,都比畫的橋好看。”
殷以喬的評價向來遵從本心,“就算是越江橋,我也覺得你畫的浮雕,比橋本身更有藝術感。”
他的語氣,律風聽出了些微遺憾。
從他們重新通話、見面,律風還沒有如此清晰的感受到,殷以喬的“惋惜”。
他一直害怕的事情,依然在發生。
只要他選擇橋樑,必然就無法迴避殷以喬的失望。
律風筆下生機勃勃的樹木草叢,顯出了一絲潦草凌亂。
“師兄,我設計橋樑,又不是為了追求藝術。”
他垂眸凝視速寫本,說道:“我只是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方向,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。”
然而,殷以喬怎麼也不可能為他高興。
在C.E,即使律風是沒有名氣的建築師,也沒有任何合作方,敢以七千萬的預算侮辱他。
騰龍集團的嘴臉,殷以喬記得清清楚楚。
殷以喬帶了這麼久,放在心尖上的師弟,第一次耗費大量心血擔任主設計的作品,被一個毫無眼光滿身銅臭的商人當做籌碼一樣討價還價。
他不可能沒有怒氣。
也許是他對國內建築行業惡習的排斥,也許是他仍舊想將律風納入羽翼之下。
殷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