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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福的聲音,瞬間打破了大明宮的寂靜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,大多數是看向了張福,眼神有些訝異。
畢竟在他們看來,這種能夠寫成文書交上來的東西,一般都不太可能有假,因為,如果想要調查的話,非常簡單,這種事情上面做假,毫無意義不說,反倒還有可能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,實在是愚蠢至極。
許多人看來,就算是那些同樣在華延兵派系的大臣眼中,張福如此開口質疑,尤其當著皇帝陛下的面,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衝動了。
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秦莽對葉晨自然是百分百信任,很快便反應過來,當下冷笑了一聲,譏諷道:“難道張尚書的意思是,葉長率此刻遞上來的這一紙文書……上面描述有誤不成?”
葉晨也不是傻子,很快便明白秦莽的這一句話是在給自己遞話。
他立刻看向了旁邊的張福,淡淡道:“如若張尚書懷疑我所言有假,自然可以去調查一番,不過我葉晨膽敢在此直言,如若我葉晨的這一紙文書之上,說了任何一句假話,陛下查出有誤,當可以直接賜死於我!”
“張尚書,如若我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,你又當如何?”
聽到這話。
原本因為不想看到葉晨如此順順利利便渡過此次難關的張福,立刻冷靜了下來。
他也不是傻子。
剛才的話語,不過是因為一時衝動,如今也看出了秦莽和葉晨先後開口的意圖,同時注意到了皇帝陛下格外冰冷的目光,因此他馬上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,連連擺手。
“秦尚書,葉長率,你們這話,未免是有些偏頗了,我也只是因為看到葉長率,做到了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,心中有些震驚,所以才下意識追問了一句,並沒有懷疑葉長率的意思,這實在是誤會了,葉長率見諒。”
張福並非是莽夫,意識到順著葉晨的這番話語繼續說下去的話,肯定是對於自己不利,因此他很快就改變了說法,表面上還露出了一個尤為溫和的笑容,朝著葉辰點了點頭。
“事已至此,既然葉長率都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在了文書之上,那就代表這些事情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,隨便問問便知道,有什麼說謊的意義?還請兩位不必在意。”
他微微一頓,眼中似有些讚賞之意。
“說來葉長率可以在這短短的三五日之內,便完成如此成就,解決了朝廷的一大難題,穩定了涼州城許多百姓的情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