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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閒乘月面對一個他根本不需要思考的選擇。
而他只有一次選擇機會。
他從不是意氣用事的人, 也不會為別人付出多少,與他自己的生命相比,別人的安全不值一提, 他沒有那麼多好心能拿去揮霍。
然而他的大腦還沒有給出指示,身體就已經先動了。
因為奔跑而產生的風就在他耳邊,心臟劇烈的跳動著,閒乘月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。
他在某一刻感受到了一種召喚,像是死神在他耳邊喃喃細語, 質問他為什麼還在堅持,為什麼可以無數次看著同胞在自己眼前喪命卻從不加以援手。
現實的重壓已經快要將他壓垮, 為什麼不舉手投降, 投入死神的懷抱,徹底解脫。
難道他以為自己的母親還能甦醒過來嗎?
植物人甦醒的可能性有多低他不知道嗎?
閒乘月的眼眶還是泛紅,胸腔因為心臟的跳動異常疼痛, 可他卻沒有停下。
他手裡提著刀, 停步站在亮著燈的房間門口,他什麼也沒能聽見, 聽不見怪物的呼吸聲,也聽不見宿硯的求救聲,閒乘月在心裡默數……
“3、2、1”
最後一秒倒計時結束, 閒乘月的手放在門把手上, 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——
“閒哥?”宿硯面帶疑惑的看著閒乘月。
他的臉上有細碎的肉塊和鮮血, 手上提著的長刀有腐臭的血肉在緩緩滑落。
閒乘月能聞到宿硯身上的腥臭味,那是“怪物”的血肉附著在宿硯身上散發的味道。
閒乘月剛剛的所有想法全部飛灰湮滅, 他平靜的看著宿硯, 任何人都在他臉上找不到丁點情緒:“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。”
宿硯: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說的這麼直白吧!
“現在還死不了。”宿硯笑著說, “哪天真要死了, 死之前我肯定要幹件事。”
宿硯看著閒乘月,期待著閒乘月問他要幹什麼事。
可惜閒乘月是天生的不解風情,並不想知道宿硯的臨終遺言或者臨終遺事,他沉默著向後退,然後重新走上離開的路。
宿硯跟在閒乘月的身後,沒有追趕上去。
在他們身後,房間的燈光忽明忽暗,整個房間像是被重新改造了一番,牆壁和櫃子上都是怪物的血肉,只有中間一小塊地方沒有染上血汙,那是宿硯之前站著的地方。
怪物的頭顱在地上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