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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們對面的還有硝子。
硝子放下手機，不自覺倒出一支菸咬住。
春肺不好，她只是解解饞，不至於真的點上。
可是咬住沒有點火，她感覺更難熬了，又將煙夾在了雙指間，如此折騰一番，她指尖點了點菸身，吐了藏在肺腑間的一聲嘆息。
“真沒想到，我們幾人，竟然是臥病在床的春先察覺到傑的不對勁。”硝子看到漫畫，才發現原來傑叛逃之前，早有預兆。
月沢佑目光從漫畫移開，淡淡道：“不痛不癢的兩聲安慰又算得了什麼。”
夏油傑的叛變一直是他多年的遺憾，其實他是最有可能拉出傑的人，夏油傑屢次前來找他，他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，除了探望他，或許也是想找他傾訴。
可是看到重病的他，夏油傑又體貼地把所有茫然掩藏起來。
當年，他的心神都在自己的任務上，他本想成為實力強大的配角，成為漫畫中的人氣角色，可是認識到悟和夏油傑的強大，讓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只是奢望，身體的衰敗，更讓他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。
他陷入極度茫然頹敗之中，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。
所以即使注意到夏油傑的異樣，他也分不出任何的力氣去探究了。
一切就這樣錯過了。
不過該說世事弄人，曾經為夏油傑叛變而痛苦的他，有一天，也要走上和他相同的路。
想到這裡，他不由看向一無所知的五條悟。
最痛苦恐怕就是悟了吧。
五條悟似有所感，回頭與他對視，兩雙一樣湛藍的眼眸對上。
月沢佑看著五條悟，像是說給以後的五條悟聽，冷漠地說：“不，不是任何人的錯，他會走上這樣的道路，一切全都是因為他的偏執，他的自大，他的傲慢，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錯。”
你們要做的是就是忘記他。
硝子怔怔地看向春，有些驚詫他會說出這種話。
五條悟靜靜看向春，春從沒有這麼刻薄的發言過，他不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。
春是想安慰他。
他彎唇笑起來，“春說出的話，你自己要記住才行。”
安慰的話，得自己相信才行，什麼叫區區無關痛癢的兩句安慰。
他們這些人可是連發現都沒有發現。
五條悟目光落在漫畫中，得知要退出咒術界的瞬間，春的失落和茫然那麼明顯。
身體的疼痛，目標的消散，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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