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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在殿內的月見見狀,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跟過來。
卻見李羨魚蜷在錦被裡,雙手捂著臉,指縫裡露出的肌膚鮮豔滾燙,如同抹了上好的鳳仙花汁。
月見被驚到:“公主,您的臉色怎麼這樣紅?是出去的時候被風撲著了麼?要不奴婢也去御膳房給您熬一碗薑湯過來?”
“不要。”
李羨魚自己通紅的臉埋進枕頭裡,語聲從錦被間傳來,藏著掩不住的心虛:“月見,我什麼也沒瞧見。”
“瞧見什麼?”月見不解。
李羨魚卻不答話了。
她在錦被裡翻了個面,捂著滾燙的臉想——
等明日,她一定要在披香殿裡立一條新的規矩。
不穿好衣裳,不許給人開門。
*
夜闌人睡,偏房的榻上空蕩無人。
少年盤膝坐在偏房的橫樑上,脊背抵著堅硬的脊瓜柱,羽睫低垂密閉,骨節分明的手中卻依舊緊握著那柄彎刀,半點不曾鬆懈。
遠處的滴水更漏輕微響著,不知敲過了幾更。
一陣輕而急促足音在靜夜裡傳來,將樑上的少年驚醒。
臨淵豁然睜眼,握緊了始終系在腰畔的彎刀,躍下橫樑。
配房內燈燭已熄。
臨淵踏著銀白月色行至窗畔。
隔著一道半掩的支摘窗,他看見遠處的遊廊上有燈火亮起。
數名青衣宮娥手提風燈,簇擁著李羨魚匆匆而來。
此刻,她的面上終於恢復了柔白的本色,只是神情卻比方才落荒而逃時更為慌亂些。
那頭烏緞似的長髮散在身後,精緻的兔絨斗篷底下露出寢衣一角,足上未著羅襪,只胡亂趿了雙雲白色的軟底睡鞋,像是剛自榻上起身。
她的步履急急,往東偏殿的方向而去。
臨淵淡淡垂眼。
他還記得李羨魚與他說過的話。
東偏殿裡,不讓住人。
還有,她既不麻煩,也絕不亂跑。
而她此刻的行徑,與她說過的話背道而馳。
臨淵皺眉。
片刻的思量後,他越過長窗,飛身跟上。
夜色濃沉。
少年的身影於廊廡上掠過,似一道淺灰色的影子,淡而無聲。
他在夜色中穿行,不遠不近地跟隨著李羨魚的隊伍,直至宮人們終於在一座偏殿跟前停步。
半舊